池愉看起来也不再生气,只是静静地坐着,她在盯着篝火的同时,偶尔还会看向齐夏。
整日吵嘴的庄姐和马哥此时肩并肩坐着,二人的眼睛里倒映出火光,就像是四五十岁的夫妻下班之后,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
尽管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是家人。
不爱说话的于悦和屠平安也依然一言不发,但他们的眼里也倒映出了光。
我能看到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有光,却唯独看不见我自己眼中的光。
良久,我看向齐夏:“齐夏……你找我们要说什么?”
齐夏就像是在沉睡中忽然被人唤醒一样,目光从火光之上挪走,茫然地看向我,随后微笑着低下了头:“我……”
他看起来欲言又止。
庄姐也回过神来:“小夏,有话直说吧。支支吾吾的不利于团结。”
“我有很多话想说。”齐夏笑道,“但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我知道了!”马哥此时举手说道,“所有说不出的话,都是因为酒不到位!”
说完之后他便弯下腰,从箱子里掏出啤酒,用牙咬开之后一个个的分给众人。
我接过一瓶。
这是一瓶冰镇的、现在还挂着水珠的饮品。
虽然每次回到现实的两天我都可以喝到冰饮,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会让我感觉真实。
庄姐接过啤酒之后看了看齐夏,略带担忧地说:“小夏,你身上还有伤,别逞能,喝不了酒就别喝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是啊。”丁丁也说道,“夏哥好像是不喝酒的……”
“什么话!”马哥笑着摆了摆手,“山东人哪有不喝酒的?”
齐夏听后笑着点点头:“我以前确实从不喝酒,但今天不一样……”
他把手中的啤酒举了起来,轻声说道:“我敬大家一杯。”
“哎!那可不行!”马温坏笑着说道,“哪有什么「敬一杯」的说法?喝酒得有个由头啊,咱们这是为了什么喝?”
庄姐听后白了马哥一眼:“你这老同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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