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字,在场书生及礼部堂官均是眼前一亮。
    原本他们心中的包袱彻底被抛的一干二净。
    严党+清流这叫什么?
    这就是天下所有的圣人门徒!
    恰逢此时,一个书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礼部衙门。
    “诸位先生,同窗,大事休矣!那孽障要当街焚烧圣人经典了!”
    聂豹面色一沉。
    “竖子,尔敢!”
    一众书生并礼部诸官还有南京国子监的不少官员,全都跟在聂豹的屁股后面朝着成国公府的方向跑去了。
    ——
    成国公府外的大街上。
    朱希忠有些语无伦次的看着宁玦。
    “不是,贤弟,这书,他不一定是我家那几个侄子的,他这书,也可能是我小时候,或者希孝小时候……”
    宁玦站在街口中央,疑惑的看向了朱希忠。
    “这书咋了?”
    不少人被这两人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也都聚精会神的看向了两人。
    “这就是那宁佥宪吧?这别是要当街烧书啊!”
    “后面这位是咱金陵刚来的守备朱公爷?”
    “昂,这书怕是宁佥宪从成国公府搬出来的。”
    “……”
    这些人的眼神就好似是带着针一般,朱希忠只能强行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没事。”
    聚在宁玦身边的人愈发的多了起来。
    匆匆赶来的聂豹远远一望。
    径自便看到了“论语”二字正在宁玦面前被堆着。
    “大胆竖子!你当真敢烧圣人典籍不成?!”
    “昔日也就那暴君嬴政,敢行如此倒行逆施之举!”
    不知是那个书生看出了端倪。
    “老先生,这经典似不是本朝样式啊……难不成是宋版?!”
    闻听此言,聂豹的语气也愈发急促了起来。
    “宁克终!你也是读书人,知晓一部宋版古典意味着什么,放了这些书,剩下的咱们都可以谈!”
    宁玦打量着聂豹,有些讶异的问道:“老先生何人?”
    “老夫永丰聂豹。”
    宁玦闻言做恍然大悟状。
    “原是双江先生,钦佩,钦佩。”
    “不知老先生今日是奉徐阁老之命,还是严阁老之命?”
    这是聂豹的强项,也是聂豹的禁脔。
    左右逢源亦可以是朝秦暮楚。
    聂豹的老脸顷刻一红。
    “老夫乃是奉圣人之命!”
    宁玦的话音一转,怒视着聂豹高声道:“圣人昨夜托梦于我,教我焚此书以免尔等侮我圣教之名!”
    “你!”
    聂豹还要开口。
    只不过宁玦已经懒得跟聂豹废话了。
    随手便将火折子丢了下去。
    早就被宁玦淋了烧酒的那一摞书“噌”的一声便冒出了火苗。
    一股黑烟在金陵街头升起。
    “竖子!竖子!诸生,还愣着作甚,还不上前护教……”
    聂豹扭头一瞥,身后的书生已然跪倒在地,朝着那团“圣火”大哭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带头哭的却是朱希忠。
    望着面前的火堆,朱希忠的嘴里不住的喃喃着什么。
    “三姐,玉堂春,是我对你们不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