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可怕的。
“军统！”蒙信心底恐惧。
纸条上传递的是新任孔雀王三日前清晨的吃食明细，落款也是并州军统的标志。
这是善意的提醒，也是警告。
军统有人就在孔雀王身边，连孔雀王每日吃什么，什么时间做什么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绝对是孔雀王最信任之人。
外族尚且如此，蒙信身边呢？
“是啊，可怕的军统！”长史想起来背后依旧是一片冷汗。
如果说并州征伐大月氏是给他们所有人的警告，那么军统送来的情报，就是针对蒙信的警告。
“你我这段时间没有吐槽过陛下吧？”蒙信突然低声问道。
连孔雀王的生活起居都能悉数知晓，他们自己恐怕也差不多一样吧。
“大概，应该没有……吧？”长史也不确定的回答。
太哈人！
以前军统跟自己是袍泽，每逢大战都事先从军统处得到详实的敌军情报，只觉得这些袍泽很好，很尽职尽责。
可是站到了军统的对立面，才真正体会到面对水银泻地的军统的恐惧。
原来，面对军统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至少现在我们还是袍泽，军统会给我们提供最详实准确的情报，此战想输都难！”
蒙信没有多想其他，至少，刚出来的他们想颠覆并州的统治，那还是洗洗睡吧。
他们没这个能力和实力，该朝拜朝拜，该纳贡纳贡。
周天子到死都还能接受各诸侯的岁贡，他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战国七雄那个级别的诸侯。
至少目前不可能！
长史愣了一下，也清醒过来，是啊，这段时间的放浪形骸让他们确实有点飘了。
并州还是那个并州，他们也还是并州的臣子！
换句话来说，他们现在能跟孔雀王叫板，能得到孔雀王朝各城邦的支持，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大，而是他们背后是并州！
各城邦贵族看重的是他们背后那个能把匈奴灭掉，把大月氏打得抱头鼠窜的并州。
因为孔雀不懂秦国，不懂并州有多强，可是他们懂得大月氏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