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笑意。
他打量着眼前这对璧人，眼神里带着长辈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欣慰。
孙羿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从青涩的学生到如今在商业和艺术上都取得不俗成就享誉全球的青年导演，刘艺菲更是国民度极高的优秀演员，两人站在一起，确实般配。
“这离过年还大半个月呢，怎么，提前来给我老头子拜个早年？”
田壮指着孙羿脚下的礼品盒，乐呵呵地打趣了一句。
孙羿抿嘴笑笑，“这不是挺长时间都没来看您了嘛，给您带点礼物。”
“行，你给的，我收。”田壮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罢，还有啥事？”
“啧，老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吗？”
“你小子，就别跟我装了，在艺菲面前，我姑且给你留点面子。”
孙羿一脸无语，对上这么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就是那种心里恨不得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你，盼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嘴上又半点客气都没有的严师。
刘艺菲看着这对师徒俩，紧紧地抿着嘴，要不是顾及礼貌，这会都要笑出声了。
行吧，孙羿坐直了身子，语气也郑重了几分，“老师，今天我跟艺菲来，是想请您帮我们一个忙。”
田壮都不问是什么事，直接先点了点头，然后才示意孙羿继续说。
孙羿看了一眼身旁的刘艺菲，小妮子长长的眼睫毛扑闪闪的，眼睛里满是甜蜜。
“老师，我跟茜茜打算举办婚礼，在这个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我们希望能有一位德高望重、对我们意义非凡的长辈来为我们证婚。我思来想去，这个人选，非您莫属。”
孙羿目光恳切，语气中还带着感激，“您不仅是我的授业恩师，也是引领我走进电影世界的人，您的人品和品格，更是我们无比敬仰的，所以，恳请您能在我们的婚礼上，为我们见证。”
这边话音刚落，刘艺菲也适时地开口，声音温婉而真诚：“田主任，孙羿常跟我说，没有您的教导和点拨，就没有他的今天。您对我们而言，就像一位精神上的父亲。能请您做我们的证婚人，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办公室内安静了片刻。
田壮放下茶杯，深邃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了许久，他看到了两人眼中的真诚与期待，脸上的笑容终于绽放开来，“好，这个证婚人，我当了。”
“谢谢老师！”
“谢谢田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