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舟在犹豫了一瞬后，又说道，“任桉，对不起。”
“孩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当初死的人是我。”
“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也挽回不了孩子的性命，但这声对不起……已经是我唯一能说的话了。”
他们的空间很小，孟砚舟说话的时候，嘴唇一直在她的耳侧。
他的呼吸轻轻吹拂着她耳边的头发，一字一句更是无比的清晰。
在这一刻，任桉甚至感觉他们就好像是冬日里，山洞中互相取暖的两只小动物。
但……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动物就好了。
听说为了能在野外生存，动物的痛觉神经要比人类的低很多。
所以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
孟砚舟的话说完，面前的人却始终没有什么回答。
他心里不免有些发慌，“任桉？”
“嗯。”
她回答。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也让孟砚舟安心了不少。
“你冷吗？”他又问。
“不冷。”
“虽然不冷，但你也不要睡觉。”孟砚舟说道，“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所以……”
“你的道歉我听见了，但孟砚舟，我还是无法原谅你。”任桉说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
任桉这句话倒是让孟砚舟回答不上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轻笑了一声，“对，你说的没错，虽然是过失……但我们的孩子还是死了。”
“孟砚舟，你是不是后悔了？”
任桉又问，“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离婚对吗？你就是为了将我骗过来，陪你一起演戏。”
任桉的话说完，孟砚舟倒是一顿，然后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对。”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可想而知，以前的自己在她眼中是一个多么无赖的形象。
孟砚舟也没有辩解，只问她，“如果我们离婚了的话，你对生活有什么打算？你会过的……比现在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