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来得早走得晚。
有时候来得晚走得早。
甚至有时候过来打个照面,跟着就出去忙别的去了。
他是厂长,底下的人既是厂工又是他徒弟,他的时间他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谁管得了他呀?
于是乎,津门水务局的小同志一连扑了几次空。
好几天蹲点都没见着傅璟佑,这小同志都要怀疑人生觉得傅璟佑是故意戏耍他们的了。
这边迟迟没有进展,津门那边也着急。
江帆心里记得过去打回傅璟佑自荐信的事,后面听了这小同志的汇报,其实也觉得傅璟佑像故意的。
但这次翻修防潮闸的工程,事关他能不能坐稳水务副局的位置。
气归气,迫于无可奈何,江帆最终还是又亲自去了一趟京北。
也是赶巧,江帆从津门赶到京北厂里时,傅璟佑前脚刚走。
王茂听说是找师父的,又看来人一身板正中山装,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猜测肯定是来找师父谈合作的,王茂就多了句嘴,指着厂外门口一侧说:
“师父刚才已经下班走了,他往那边的百货大楼里买东西去了,你们开车过去现在还能追上。”
江帆听了这话,心说“正经上班点儿说走就走,一个个人办的小厂子,果然不入流,”,面上却不显。
带着助理坐上车赶紧朝着王茂刚才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着他们离开,王茂抓头犯起了嘀咕:
“看着挺有文化的样儿,怎么别人给指路连句‘谢谢’也没有?”
正思忖着,蛋蛋从工作间探出头来:
“王茂,你干嘛呢?赶紧过来扶着点钢板!”
“哦!来了!”
“刚才你跟谁说话呢?”蛋蛋问。
王茂说:“不知道,应该是之前来过几次的那个什么水务局的人,这次来的好像还是个领导,我听说他找师父,就给指了路……”
蛋蛋皱了皱眉:
“那个水务局的人来了好几次,要是六哥想搭理肯定早联系过去了。以后你别自作主张,拿不定主意的就来问我。”
王茂一开始没想到这上面,被提醒后他觉得也是,就连忙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