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下工作的基本原则,王天风作为对手又岂能不知道?
除非,“他”的情报涉及到的信息,是没法轻易撤离的。
这是推理,但他认为事实可能跟这大差不差。
这也能解释王天风并没有对“他”所涉及的上下线采取行动——王天风此举,是在传递此人还没有招供的信息!
而截止此时王天风还没有采取动作,很有可能是对方还没有“招”。
这倒是很好解释:
“他”,现在依然在跟王天风讨价还价,谋取更多的利益,所以把那条至关重要的情报捂的死死的。
“是这个可能吗?”
张安平心中悸动,如果是这样,那就必须争分夺秒!
……
密室中,一直未睡的柴莹见到伪装的张安平后,明显是松了口气。
但张安平严峻的神色,却让柴莹心中莫名的不安。
“人在丁一号秘密据点中关押,但我判断被关押的是席家父子,看守一共九人——那位同志并不在里面,丁二和丁三两个秘密据点我也探查过,没有启用。”
张安平说完后,深呼吸一口气:“柴莹同志,我怀疑被捕的那位同志,很可能之前就叛变了。”
柴莹一惊:“之前就叛变了?!”
“这不对啊!”
她道:“如果他早就叛变了,根本没必要把人抓起来,更不用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张安平反问:“他是王天风盯上的目标,可为什么会被单独关押?且还不在最近打造的三个秘密据点里?”
柴莹无言以对。
其实单独关押不是不可以,但在有秘密据点的情况下,人却“消失”了,并不在秘密据点中,这个行为太可疑了。
“那现在怎么办?”
张安平沉声说:“带我去见地下党的同志,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在市委的同志那边,找到‘他’叛变的证据。”
柴莹愕然:“这怎么可能?”
张安平看了眼时间:“时间紧迫,先上车——边走边说。”
“好!”
两人从密室离开,来到外面上车以后,柴莹说出了市委对接人的住址,张安平一边开车,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觉得‘他’的被捕,并不是自己的初衷,一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发生,让他不敢在组织里呆了,而这个时候王天风便趁虚而入,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试图逼迫他说出那条至关重要的情报。”
柴莹沉思,消化着张安平的猜想。
张安平这个推测是建立在对方叛变的基础上——即便不是叛变,对方也跟王天风早有联系。
“可是,如果不是呢?”
张安平毫不犹豫的说:“如果不是,那就用把老郑‘卖’了,继而从市委的同志口中获取到那条情报到底是什么——直觉告诉我,这条情报涉及到的人,论重要性绝对不比老郑差。”
“卖?”
柴莹差点被这个字眼给雷到,她不满的看了眼张安平,郑耀先要是听到后,指不定得怎么诽谤你呢!
“我没开玩笑——”张安平瞥了眼柴莹,凝重的说:“‘很大很大的鱼’,这是王天风的原话,他不是一个会夸大其词的人,你觉得这六个字的后面,涉及到的同志级别会小吗?”
柴莹沉默,论对王天风的了解,显然无人能比得过张安平。
有一句话张安平没说出来:
在不考虑王天风怀疑我的前提下,他对我保密这个行为,就证明“很大很大的鱼”的分量,一定不会比自己轻。
而作为挂壁,张安平很清楚我党潜伏在国民党中高分量的同志——如果真的是涉及到他们的话,完全符合“很大很大的鱼”这个定义。
面对张安平宁愿曝出郑耀先也要取信市委同志的决心,柴莹自然意识到了张安平对这个未知情报的看重程度。
“是我的重视程度不够!”柴莹这会儿也检讨自己:“从王天风对你都保密这件事上,我就应该察觉到不对,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说完,她深深的看了眼张安平,她的想法中,张安平应该是最高级别的潜伏同志了,可张安平现在的重视,却让她意识到……
(本来想两更的,但不得不服老了,坚挺两天就趴窝了,明天争取继续两更吧。)
(才注意到月底是双倍,大概是本书最后一波双倍月票了,老爷们看我表现哈。)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现在别投月票啊。月底,双倍的时候月底砸死我啊!现在不是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