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画轴。
    拿起画轴旁的纸条,杨束展开。
    “大儿,爹越发不中用了,连几百两银子都守不住,这是爹珍藏的画,万幸没被偷。”
    “大儿,爹伤心啊,再也帮不上你什么了。”
    杨束叹气,就谢元锦的道行,还敢去偷靖阳侯的私房钱。
    这顿打是白挨了。
    “一对一,还是一对二?”杨束问了句。
    “一对三。”
    “要不是没防备,谢将军不至于没抵抗之力。”方壮回道。
    杨束摇头,“希望他能长点教训。”
    偷了钱,居然还没防备之心,齐迢是齐迢,他爹是他爹,傻白甜的老子,一定不是傻白甜。
    两个都傻,早没了。
    “送瓶药膏过去。”杨束对方壮道。
    ……
    顺州,谢元锦拍床板,怒瞪齐迢。
    齐迢双手交握,不敢跟谢元锦对视。
    “我真不知道,老头子说有人陪练,进步更快,他们揍你这事,我也吓一跳。”齐迢同谢元锦解释。
    “你也是,不厚道,居然偷我的爹银子。”
    谢元锦斜齐迢,“这事没完!”
    “殴打领兵作战的将军,你们齐家到头了!”
    “等我好了,我就告去皇上那!”
    谢元锦扶起腰,冲齐迢喷唾沫。
    齐迢退了一步,脸上没有惶恐之色,“你告也没用,护卫说,我爹是看准时机打的,你攻城太快,皇上接管不及。”
    “肯定要缓缓的。”
    “我爹打你,也是顺皇上的意。”
    “将军,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我爹在晋城,就没吃过亏。”
    “睡一觉,忘了就好了。”齐迢安慰谢元锦。
    “忘个屁!”
    “你等着瞧吧!老子绝对打回去!”谢元锦哼哼。
    他年轻力壮,还能斗不过一个老头子?
    齐迢张了张嘴,最终长长一叹。
    “走去哪?”
    谢元锦叫住齐迢,“父债子偿可听过?”
    齐迢点点头,他走近谢元锦,伸手按了按他的肩。
    “嗷!”
    “你干什么!”谢元锦怒瞪齐迢。
    “我爹说,横竖要被报复,先下手为强。”齐迢一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