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在我们的团队里,听到任何人去嘲笑他。”
“我绝不允许你们去侮辱这样的一个人!”
过去的这段时间,这位中年人的日子很不好过,而奥勒·克鲁格先生无疑曾经听到过那些传闻。
奥勒走过去,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如果有任何人不同意这一点,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的传闻,那么,我会直接去请你们离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
小克鲁格先生的眼神快速的扫过了亨特·布尔。他真的有点担心,对方会在这种时刻给他捣乱,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那么很抱歉。
奥勒没的选,那说明他根本没有办法驾驭对方,甚至没有办法进行基础的沟通,他只能去足够礼貌但也足够坚绝的请对方离开,即便那是“猫王”布尔。
对于亨特·布尔,他忍耐上限很高很高,他可以把他当成一尊“大菩萨”供着,他可以专程飞去巴黎只为了给他买一顶帽子。他可以容忍对方教自己火车应该是怎么“叫”的。
但奥勒不能容忍亨特·布尔是房间里的定时炸弹。
炸弹是用来杀伤敌人,要是时不时自己炸一下,那奥勒还是最好躲远点,就算那是原子弹。从功利的角度来说,亨特·布尔已经用一根画笔戳破了顾为经艺术性的神话,而剩下的事情嘛——
对于奥勒来说。
这种老疯子还真未必有那个在《油画》杂志工作多年,经验资深,且对他忠心耿耿的买手组负责人重要。
他固然失败了,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走。
但说实话,输也看输给谁,他毕竟也是有望当上《油画》的艺术总监的人,输给萨拉这样的人一点也不丢人。换成安娜,不照样被萨拉喷的狗血淋头嘛。
很好。
没有人出声。
连亨特·布尔都没有在哪里作妖,只是睁着大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一幕。
奥勒走了回来,走到买手组的负责人身前,这一次,对方的眼睛红红的,真的有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意味在其中了。
“刚刚的那些画,你都看到了?”
小克鲁格先生问道。
“是的,先生。”中年人说道。
“你知道要怎么做,对吧?”小克鲁格先生继续问道。
“是的,先生。”男人答的斩钉截铁,“我很清楚。”
“很好。”小克鲁格先生点点头,“顾为经是画家,而你是专业人士,知道应该怎么去分析一幅画,知道应该怎么去欣赏一幅画,怎么去毁灭一幅画。怎么把子弹打进对方的脑袋,我没有办法教你们怎么去看一幅画,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我这样外行人的指手画脚,对于您这样的专家来说,无异于是一种侮辱。”
奥勒轻声说道。
“但我能给你两样东西。”
“第一,是一项建议——艺术赏析上的建议。”奥勒说道,“这个建议不是来自于我的,而是来自我的……来自安娜·伊莲娜小姐的。”
他说。
“我的建议您当成狗屎忘掉就好了,但安娜·伊莲娜小姐的建议,你必须要听。”他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哂笑,“因为她是成功者,她是你们这个行业最成功的人之一,她曾是《油画》的艺术总监。《油画》是这个行业里最专业的杂志。后来,众所周知,她又成为了顾为经的经纪人,而顾为经又是过去二十年间,所出现的最为成功的画家。”
“他不是一个好打败的对手。”
“想要打败他,你就要听听安娜是怎么说,怎么做。”
奥勒深深的吸气。
“我不会建议你怎么做,但我会告诉你安娜是怎么做的……我们……我们曾经一起长大。”
男人做在了椅子上,眼神盯着天花板。
“我请求你——”
“不要恨顾为经,在最开始,你要……去,发自内心的爱他。”
“小时候,教母会给我们讲艺术的移情。”
(回家之后先写一章出来,这一更是补昨天的,还会有二更,如果太晚的话,那么就会放在明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