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的啃着干馒头。
侍卫先看见秦疏狂,便都连忙行礼,“属下参见夫人。”
徐伯见此,这才连忙回过头来,把手里的簸箕放下来,也赶紧的磕头,“老奴参见夫人。”
“快些起来吧,地上凉呢,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给行大礼,我可受不起。”秦疏狂伸手扶着他起身来,因怕吓着他,所以尽量将口气放得温和些。
徐伯有些受宠若惊的起身来,看了看门外的乞丐,生怕秦疏狂误会,只连忙解释道:“夫人,这些都是剩下的馒头,老奴想着今日好歹是年关,见着这些乞丐的可怜,所以就把这馒头分给他们,还请夫人不要责怪。”
秦疏狂看了门外的那些乞丐,有四五个,有两三个胆子大的已经抬起头来看自己了,但见他们蓬头垢面的,衣衫破烂单薄,迎着这泠泠寒风,自己便是看着也冷,便道:“在去给他们拿些饭菜来,顺便让人去拿几件棉衣来给他们。”
徐伯见秦疏狂不但不责怪,还让自己去另外给他们准备食物和衣衫,不仅是松了一口气,也十分的高兴,夫人竟然如此贤德,自己先前还担心夫人责备呢,当即替他们谢过了秦疏狂,便连忙往厨房里去。
那些乞丐闻言,也都跪下来谢过了她,却独独有一个身子极为削瘦的,依旧坐在门槛下,不曾理会,门口的侍卫见此,难免觉得她是有不知好歹了,有一个便忍不住上前去责问道:“你这小乞丐,怎不谢我们夫人?”
那小乞丐闻言,抬起头冷冷的看了这侍卫一眼,随之站起身来,将手中还没吃完的馒头丢在地上,便直径的走了。
见此,那侍卫只骂骂咧咧的进来,只觉得自己自讨没趣。
“站住!”秦疏狂走到门口,将那馒头捡起来,一声冷哼唤住她。“你不吃也罢,为何却要丢在地上?”她不想说教,只是这乞丐竟然把粮食不当一回事。
小乞丐顿住脚步,片刻回过头来,看了秦疏狂一眼,那眼神有些熟悉,只是那种熟悉不过也是像烟熏一般,随之在风里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意,好似眼前所看到的人是她几生几世的杀父仇人般,若不把对方凌迟,她就有所不甘似的。
秦疏狂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仇恨眼神瞪得心里发毛,这个小乞丐的眼神,为何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待自己想要继续深究,这种感觉顿时又消失得荡然无存,能感觉到的只有这个小乞丐给她的恨意。
安阳垂下眼眸,好像在多看眼前那个衣着鲜光亮丽的女人一眼,会脏了她的眼睛一样,心里的不甘,像是荆刺一般的疯长,将她的心扎得得疼痛不堪,顿时觉得眼前所见的人影一晃一晃的,身子一偏,便倒在了地上,苍白的唇瓣却还是拼命的启动着:“为什么你总是活得那么好?为什么?”
见着这小乞丐突然晕倒,秦疏狂猛然反应过来,收回眼神,连忙提着裙角上前去,吩咐着身后的那两个侍卫,“快把她扶进去。”
门口的其他乞丐见此,也都连忙围上来,大家七脚八手的把她一起往院里抬着进去。
正巧徐伯与两个小斯拿着棉衣和食盒来,秦疏狂便吩咐他把棉衣都发给了那其他的小乞丐们,又把食盒给他们,让他们直接带着回去吃。
徐伯闻言,自然是明白夫人的意思,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便是怎么的心疼这些乞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乞丐里头若是有敌人的探子,那可怎么办,所以便把棉衣和食盒给他们,一面让侍卫领着他们出去。
几个乞丐对秦疏狂千恩万谢的,这才出了门去。
而秦疏狂则让人把这昏迷的小乞丐扶到偏房里头,又吩咐人打水来给他擦身子,自己则到外面吩咐了一个侍卫,让他去让剑齿过来,尽量不要惊动其他的人。
秦疏狂还在外面,屋里头给那小乞丐擦身子的丫头便突然出来,但见她一脸的惊色。
“怎么了?”秦疏狂一面问道,眼睛往屋子里探去,莫非这小乞丐醒了过来?
只闻小丫头回道:“不是,夫人,那个小乞丐竟然是个姑娘家!”
“哦?”秦疏狂面色微愣,竟然是个女儿家,她方才竟然没瞧出来,还让两个侍卫就那么把她抬进来,这乞丐醒来会不会因此责怪自己坏了她是名声。
与丫头这一进屋子,在门口便遥望着那床榻上躺着的姑娘,然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便惊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从到了晋城之后,自己一直在吩咐人暗中寻找她的下落,毕竟想来,安阳是最有可能来这晋城的,只是依旧未果,却不想如今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夫人怎么了?”丫头见秦疏狂的脸色游戏不大对,所以便问道,以为她是劳累过度了,所以一面扶着她到软椅上坐下来,又给她倒了杯茶水。“夫人要不然您先回去,这里就先交给奴婢吧!”见夫人还不语,丫头便试着劝说她道。
秦疏狂放下茶杯,伸手扶着额头,“我没事,你去看看剑齿来了没有?”
小丫头只得应声退下,“那夫人您若是不舒服,便赶紧的告诉奴婢。”
不过多久,小丫头便进来了,剑齿尾随其后,一进门便担心的问道:“夫人哪里不舒服?”然看到了床榻上女子,一时顿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朝秦疏狂看去:“夫人,这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疏狂只简单的将门口的事情告诉了他,方道:“先看看她怎么样在说吧!”
剑齿点点头,方上前去给她检查身子。
他不是不恨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他差点失去了弄玉,可是心中却也清楚的知道,夫人和卫紫衣都不希望她出半点事情,于主仆之情,于兄弟之情,他都动不得她,若不然此刻就想一掌捏死她。
秦疏狂原来一直在找安阳,但是却从未想过,找到安阳之后又做什么?所以此刻安阳突然出现,她反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她曾经害过了弄玉他们,最重要的是她还欺骗了卫紫衣的感情,而此刻又想起先前她看自己的那神情,可想而知,此刻她是如何的憎恨自己。
可是,若她知道自己非真正的秦疏狂之后,会不会还恨自己,或是自责她所做的那一切?
“夫人!”剑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安阳检查完了身子,走到秦疏狂的身边来复命。
心里还是担心她,“她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剑齿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垂头回道:“没事,不过是营养不良而已。”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一面让那个先前伺候的小丫头吩咐道:“去吩咐厨房做些补品来,在备水,伺候她沐浴。”
“夫人。”剑齿见此,不得不打断她的活络。
回过头来,看着剑齿,“怎么了?”
“她有身孕了,快三个月了。”剑齿说道,按着这时间来推算,这孩子想来是你啊君月绝的吧。何况那段时间也只有君月绝碰过她而已。
“啊?”秦疏狂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剑齿的话,还是没接受过来,一双清尘的眸子愣愣的瞪着剑齿。
剑齿只得在开口道:“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双腿一软,秦疏狂有些不受控制的跌坐到身后的软椅上,但是却叫她感觉犹如坐在针毯上一般,连忙又起身来,有些激动的抓住剑齿的手臂,拉着他往床边走去,“你在看看,这怎么可能呢?”那君月绝是个风流专业户,自然是知道如何节育,也不可能让每个与他有过**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剑齿却拉开她的手,“夫人,您先冷静一下,您还是先想一下,她醒来了,要不要告诉她。”
“怎么?她自己不知道么?怀孕三个月了,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转头看着床上的安阳,突然心疼,曾经在信阳侯府时,她们那么的好,她曾经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可是实境过迁,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到这个下场,自己还是有些责任的。
”怕是不知道吧!“剑齿回道,若是知道的话,她应该不会吃那些活血的东西,除非她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
秦疏狂叹了一口气,只向剑齿道:”你先下去吧,暂时不要让旁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卫紫衣知晓。
剑齿应声下去,走到门口,不是他想针对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的歹毒他是领教过了的,连当初卫紫衣不嫌弃她,仍旧愿意娶她,却不想她竟然反而利用卫紫衣的感情,取得信任,差点把他们三人活活的烧死在荒山里头。所以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夫人,她已经不是原来您认识的那个人了,您还是早做好打算。“
秦疏狂点点头,站在剑齿的角度,剑齿此刻没有对安阳动手,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我知道。“
”而且,只是包不住火的,她若是在这里一日,卫统领自然是会知道的。夫人若是不想卫统领在为难,还是决绝一些。“剑齿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是逾越了,但是他不得不提醒夫人,若不然以夫人的心肠,指不定那女人醒来花言巧语的两句话,就把夫人给骗了也说不定。
秦疏狂颔首,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她总不能把安阳杀了吧!
剑齿出去了,这偏房里便只剩下那个先前一直照顾安阳的丫头。方才她和剑齿的话,这丫头也是听进去了的。
”你叫什么名儿?“秦疏狂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来,将那翘起的被角按紧。
这丫头方才听
第一百一十二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