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双方正好处于“车营的火力、防御、机动都够用”的时代。一旦双方的车营开始展开,战线基本就稳定了下来,只等待接下来有什么人开始破局。
很快,北军就开始了动作——有正厢车从阵营中被推了出来。
正厢车,即是前面有盾牌的车——辽东某个分裂势力管这玩意儿叫“楯车”。这些车前部极其坚固,用盾牌和棉被一类的东西将车头完全保护了起来。虽然不足以抵抗炮弹的直接轰击,但可以直接挡住铅弹之类的轻型弹药。
这种正厢车也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武备。因为它的防御,“正好”可以抵御大部分轻型火炮的射击,让藏在战车后的士兵得以推进到面前。
因为可以想见,既然车营推进得很快,那车营本身确实也缺乏重型的反器材火力。只要出动这种前置附和装甲的移动大盾牌,就可以把暴风骤雨一般的铅弹挡在外面。
先前吃林蛙吃饱了的北军,就藏在长了轮子的盾牌后面,在己方火力的掩护下往上冲。
然而随着那些盾牌车的靠近,南军的火力也掏出了在轻型火炮之上的,“正好”可以反制这些楯车的武器:大抬枪。
实际上要反制这些楯车并不需要太大的火炮,只要比霰弹或者步枪更大就可以。所以便有了这种双人大抬枪,其口径与一门小炮差不多,发射的并非是常见的霰弹而是一整发沉重的独头弹。这种独头弹在中近射程时更好有打破盾牌防御的穿透力,是针对这些楯车而装配的特化武器。
这其实也是权宜之计。对付楯车的真正法宝应该是骑兵,或者战术后撤,因为这种盾牌车的机动性比一般的战车要弱很多,在崎岖地形根本就无法前进。
不过当下只是个轻型车营的配置,这地方也无处可退,抬枪便起到了作用。
然而即使是抬枪,在原初也无法发挥作用。等到抬枪真正可以击穿这些重型盾牌车时,北军藏在战车后面前进到了不到百米的位置。
然而这个距离还不够。对身披重甲的士兵来说,百米还是太长了。这段距离他们必须用冲锋来跑过去,而他们刚刚虽然吃了些东西,但也无非是几只青蛙和一把烧煳的稻米。虽然不至于饿倒,但力气也并不十分充足。所以按照计划,他们会前进到50米的距离上再冲锋。
胜负的关键,就看这一小段距离了。因为孙承宗式的车营配置,全军上下都没有几个人披甲。一旦这七十多个全副武装的甲士冲锋进来,就能砍瓜切菜一般把阵型冲散。理论上是这样。
【他们来了。】阿波罗尼亚问道,【你要上吗?】
“我上?我如果亲自去肉搏,打输了打赢了都不好说.我就不上了。以及,后面的其实也就不归我指挥了。”
按照先前的规划,虽然总体的进退是由院共同决定由商洛来下令的。但上了战场之后,怎么打就由每个院自己决定了。
“不过应该没问题吧。”看着那些甲兵从盾牌车走过来发动了最后的冲锋,商洛觉得以人力的优势应该是能.
“诶???”
令商洛始料未及的情况出现了。那些甲兵冲入了荔枝人的阵型之中,然而站在旁边的瓜院却一动不动。
“喂!”隔壁荔枝人的学级长用喇叭朝这边喊道,“你们为什么只是看着?!看在帝国的份上,快拉我们一把!”
“为什么我们不动呢?”商洛问旁边的葛纶。
“不能动。”葛纶沉声道,“我们有自己的阵型。要是阵型乱了,他们的骑兵要是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就不好办了。”
“可是他们在挨打啊,我们就在这里不动如山?”
“他们自己有后备队的啦,不用我们操心。而且你看,这些披甲冲锋的确实不好对付。等他们的手砍酸了,到时候再擒拿他们就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顺便,这些铠甲会爆出来的吧?”
“是,这个不是基础装备,所以会留下来的。”
“那我们正好可以独吞这些铠甲,省得和其他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