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曾氏等也不是说一定要回去,只是一路的艰辛被一场沙尘暴压垮,崩溃了下,被谢氏一说,落了眼泪,多少发泄了一些出来,又有了台阶可下,自然也就过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一直耍性子,让自家男人始终下不了台。
袁生暗暗叹了口气,这一路上的艰辛,自然都看在眼里,可总需要有人来西北,牺牲小家,成就大家。
这条路,没人走,就始终走不通。
隐姓埋名也好,扎根戈壁也罢,被人遗忘也必须接受。这不是个人行为,他们的身上扛着的是大明的国运!
“半个时辰后,继续前进!”
袁生下令。
身为这支队伍的领队,袁生不能和蔼,只能多几分严厉。
至西宁,入群山,过扁都口,再出来时,又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还有前来迎接的山丹卫指挥使夏侯征,以及颇显浩荡的三千军。
四月十二日。
袁生带队沿河而行,北面远处是一片群山,山高难攀。
前面有不少军士、百姓在垦荒。
袁生询问:“听说张掖这里进行过一次大开发?”
夏侯征回道:“是啊,去年的事。只不过后来寒冬将至,加上镇国公突然决定西征瓦剌,便搁置了下来,三月春耕之后,这又开始了垦荒。”
张游至观察着夏侯征的神情:“怎么,夏侯指挥使似乎情绪不高。”
夏侯征面带伤感,眼望蓝天:“情绪怎么能高得起来,瓦剌归顺,这可是一大笔军功,却没有我们的份,说起来就是泪啊,还想着跟着镇国公觅个封侯,如今看来,更难了……”
秦冶询问:“我们也听到了瓦剌归顺的消息,可是不知内情。按理说,镇国公手中没有那么多兵马可以迫使瓦剌不战而降吧,据我们所知,陕西行都司骑兵数量并不多,就算是与大宁都司和林的骑兵合为一处,抽走地方卫所精锐,也不足三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