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头柜上的警徽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张辉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默念：“只要我还穿着这身警服，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死者含冤而终。”
第二天一早，张辉准时出现在支队。技术科已经将所有证据整理完毕，郑浩云的供述与现场勘查、物证检测结果完全一致，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他拿起卷宗，走向检察院的方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
张大海案件结束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刑侦支队这边再次出现了报警，有人在下水道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12月3日清晨6时17分，市局刑侦支队指挥中心的电话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喂，警察同志吗？我在南环中路的下水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太吓人了！”电话那头，环卫工李宝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背景里能听到扫帚倒地的“哐当”声。
接警后，支队长陆川三分钟内完成出警部署，带着王帅、杨林、杨森及五名勘查队员，驾驶三辆警车直奔现场。此时的南环中路正值早高峰前的空档，路面只有零星的晨练者和环卫工，警车的警笛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现场位于南环中路与滨河路交叉口的雨水井旁，井口直径约80厘米，周围用黄色警戒线圈出了10米×10米的勘查区域。58岁的李宝仓蹲在警戒线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竹制扫帚，脸色惨白。“我早上来疏通下水道，掀开井盖就闻到一股臭味，用钩子勾了一下，没想到勾上来一块衣服……”他指着井口，声音还在发颤，“我赶紧报警，没敢乱动。”
陆川走到井口旁，弯腰观察。井口下方是一条直径1.2米的混凝土雨水管道，管道内积着约30厘米深的污水，水面漂浮着塑料袋、落叶等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