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笑容僵了一下，挠了挠头：“认识，张大海嘛，以前是常客。不过他三个月前就没来过了，听说失踪了。”
“他在这里赌钱吗？欠过谁的钱没有？”
“赌……偶尔玩两把小的。”老板含糊其辞，“他手气不好，经常输，欠过隔壁桌老黄的钱，好像是五千块，老黄催了他好几次。还有一次，他跟一个叫‘刀疤强’的人赌，输了两万，被人家堵在门口要债，还是刘芳过来给的钱才把人领走。”
“刀疤强是谁？住在哪儿？”张辉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李师傅描述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具体叫啥我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刀疤强，左脸有个刀疤，是王虎的手下，专门帮王虎要债的。”老板压低声音，“那人心狠手辣，上次有个欠账的跑了，他直接把人家的孩子抱走了，直到还钱才送回来。”
从棋牌室出来，张辉立刻给陆川打了电话，汇报了刀疤强和王虎的线索。陆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技术科刚出结果，死者的DNA与张大海的生物样本完全匹配，确认死者就是张大海。另外，李铁柱的审讯有了新突破，他承认刀疤强找过他，让他别再追着张大海要那五千块钱，还给他塞了两千块封口费。”
“看来王虎和刀疤强有重大嫌疑。”张辉握紧了手机，“我们现在去查王虎的下落，同时继续走访张大海的工友。”
下午一点，张辉在东郊的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张大海的工友赵建军。赵建军正在搬钢筋，看到警察，手里的钢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张警官，我啥也没干，张大海的死跟我没关系。”
“没人说你有关系，只是找你了解情况。”张辉递给他一瓶水，“你跟张大海一起干活五年，他平时有没有跟谁结怨？有没有提过欠高利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