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方向望去,只见又有一对对军卒,登上了城墙……旌旗一展,一面‘凶蛮军’的大旗,赫然在目。
    众人悲戚。
    “楚越大仇,楚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那芈良小儿,到底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
    不对!
    很快,就有平民又注意到——那‘凶蛮军’旌旗下的,似乎都是些眼熟的面孔。
    正当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城头上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快看!是吕义将军!”
    “吕义将军!他还没死!”
    “吕义将军!”
    作为姒惊的心腹、作为越国的大将……吕义的脸,在这里还是很面熟的。
    而且,吕义和姒惊一样,颇得百姓的爱戴。
    城头上的吕义浑身甲胄,手按宝剑,威风凛凛——并不是围观群众心中‘阶下囚’的形象。
    “二三子听着!”在越国遗民们寂静地共同注视下,吕义沉声道:“越国降卒,已编为曲阳侯部曲,号为凶蛮军!”
    “曲阳侯有令——曲阳新军撤出琅琊城。琅琊城之防务,即日起由凶蛮军接替!”
    “曲阳侯有言:昔日越国之民,即今日大楚之民——如有军卒胆敢骚扰城中百姓,斩!”
    “城中军民人等,需各安其职,尽快恢复正常秩序,不得私自散播流言。违者,亦斩!”
    说罢,吕义冲着城头下的百姓拱了拱手,声音略微放缓:“诸位,信不过曲阳侯,还信不过我吕义吗?”
    “各自散去吧。”
    “城中,不会再有动荡了。”
    ……
    琅琊城,昔日越国王宫。
    熊午良双眸微眯,像是在闭目养神。
    堂堂曲阳侯面前是一个小小的烤炉,上面架着一只剥了皮毛的野鸡,烤得滋滋冒油,绵密紧实的野鸡肉被烤得焦黄紧致,稍微撒些盐巴,便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一旁还有个小竹盘,里面放着几颗雪白晶莹的独头蒜。
    感觉时候差不多了,熊午良睁开眼睛,摸出腰间镶嵌着铜边的匕首,在野鸡上划开几道口子,让野鸡进一步入味……然后把野鸡翻了个面,听着油花滴入火炭中迸发出的‘滋啦’一声,心中嘀咕:再数三十个数,咱就开吃……
    正当这时,屋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