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说:“好啊你倒是说说是怎么把夫人‘强’拉出来的。”
“回主子的话”来喜一头磕到地上:“是奴才不停地跟夫人说京城有多繁华多好玩夫人不信说奴才撒谎奴才不服便买通了守门侍卫将夫人打扮成下人模样夫人一时好奇便随奴才出了家门奴才说得句句属实请主子降罪。”
听着来喜这番话常喜也脸色煞白地挨着来喜跪下怂恿后妃私自出宫是死罪!
顺治挑着眉望着我:“这个奴才说得可是实情?”
“不是!”我脸色苍白地也跟着跪下“不关他的事是我执意要……”
“不是一切是奴才的错”来喜将头磕得“砰”“砰”做响:“夫人奴才自小为奴向来自卑直到跟了夫人才有了真正开心的日子遇到夫人奴才不白来这世上走一回奴才知道夫人心疼奴才但如今夫人万万不可再被奴才连累奴才下辈子再伺候夫人!”说到最后来喜已痛哭流涕。
“胡说!”我喝斥道:“你是什么东西谁会心疼你事情既是因我而起自是由我承担又关你什么事?罪名也是乱认的么?”
顺治面色寒地看着我们冷冷地哼道:“好一出‘主仆情深’!”
我瞪着顺治心中一阵气闷动了动嘴终于不服地说:“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哼!凭什么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上街我就得像只过街老鼠?我就不信他不是偷着跑出来的顶多扯平了呗。可是我却忘了在我眼前的人是皇帝是天子天子是不容人质疑的。
听完我的话顺治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怒极反笑:“你在教训我?”
“妾身不敢。”我不甘心地撇撇嘴。
“不敢?”顺治讥笑道:“还有你不敢做的事么?”末了又铁青着脸问:“额娘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低声将我如何出宫的经过说了一遍。
“夫人倒也聪慧”顺治冷笑道:“只可惜全都用在了歪处!”
我垂着头听着顺治冷嘲热讽的话心中一阵委屈天知道撞我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来了这么个鬼地方从小到大父母说都舍不得说我现在可好不只是得乖乖地跪在地上任人责骂说不定人家一个不高兴便把我的小命取去了。我越想越委屈越想想心酸我好想爸爸妈妈想着想着眼眶一热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叭嗒”“叭嗒”的落在地上。
我越哭越来劲想把我一年间的所有委屈全部泄出来我呜呜咽咽地哭着声音渐大顺治却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丝毫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正在我想锤胸顿足地哭个痛快的时候一道清润甜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听小女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