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轻轻的拍了拍李治的手腕,轻声说道:“臣妾原本以为,英国公所留遗折,有过重之嫌,但近来诸事,却证明,嗣英国公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武后轻声叹气,她原本对李敬业还是很有一些期待的,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期待多少有些一厢情愿。
    李敬业如此轻易的就被东海王所利用,那么到了战场上,遇到论钦陵这种老手,岂不是要被玩的团团转。
    以李敬业在军中的关系,他如果出事,恐怕危及整个大军。
    到时,十万大军因他之过而葬送西北,那么她和李治,还有整个大唐都要被动。
    “如此,不让他去军中便是。”李治微微摇头,然后又皱眉说道:“此事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
    武后一愣:“何处?”
    李治斟酌思索着说道:“那逆贼盯上李敬业并不奇怪,但李敬业的一些处事应对,却太失水准,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他看来要比这些事情还要更重似的?”
    “哦?”武后满脸不解。
    李治摇摇头,说道:“如今相关联之事太少,还得再看。”
    “是!”武后微微点头,但这件事情,她已经彻底的记了下来。
    ……
    李绚平静的走出丹凤门,回头,明崇俨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绚轻笑一声,然后起马,带着金吾卫直赴鸿胪寺。
    跟刘伯英略作交代之后,李绚立刻赶往了太平坊,他知道,东海王一定在时刻盯着这里,期待看到朝廷接下来的反应。
    但他根本不知道,李绚已经为他布置了一场杀局。
    “王爷。”周乾站在太平坊阴影之下,对着李绚直接拱手:“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
    李绚微微点头,说道:“如此,便撤吧。”
    “喏!”周乾一挥手,一众千牛卫便已经从太平坊鱼贯而出,然后快速的朝朱雀门而去。
    李绚笑了笑,目光在四周看了一眼,然后转身上了一辆黑色马车。
    马车之内,只坐着一个人,新罗请罪使钦钝角干。
    看到李绚一副轻松的样子,钦钝角干的眼角顿时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他抬头看向李绚,问道:“王爷昨夜可是抓到东海王了?”
    “若是抓到那逆贼,今日本王就不会有闲情,和国使共乘了。”李绚笑的很轻松。
    钦钝角干随即说道:“那么王爷是有了抓住东海王的把握了吗?”
    李绚笑了,摆摆手,说道:“国使,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钦钝角干深深的看了李绚一眼,然后说道:“王爷请讲?”
    李绚看着钦钝角干,淡淡的说道:“若是本王此番能够抓住东海王,传首国使,国使便传信贵王,安分有些可好?”
    钦钝角干的神色顿时肃然起来,南昌王太自信了。
    以南昌王的性格,难得如此自信说话,这或许意味着东海王此次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马车在缓缓前行。
    不知道过去多久,钦钝角干终于点头,声音苦涩的说道:“好!”
    李绚笑了,然后看向钦钝角干,说道:“再告诉国使一个消息,若是本王此番能够拿到东海王的人头,那么此番西征,本王或许能够占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钦钝角干的脸色顿时一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