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拍即合,直接在大讲堂干了起来。
程逾白讲到一半,见秦风爬到廖亦凡身上,夹心饼干廖亦凡被推来搡去,正面挨了一记不知道是谁的铁拳,顿时风度扫地。
程逾白蓦的眼睛圆睁,勾起嘴角。
演讲是没法再进行下去了,能让秦风动手,无非是积弊已久的历史矛盾,他也不想冒充好人去拉什么架,趁主办方不注意溜出大讲堂。
学术研究枯燥漫长,而他喜欢动手,看来是没法走老师的路了。旁边有人跟他打招呼,程逾白微微颔首,假意寻人朝旁边走去。
不远处的墙角,一道身影正要转身。
程逾白目光一定,加快脚步追过去。大讲堂下面是几十层的阶梯,他走得急,脚下一个打晃险些摔倒,好在旁边有同学经过,及时拽了他一把。
再一抬头,前面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程逾白轻呼一口气,回想刚才的行为,顿觉可笑。追什么呢?弄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
正好小七过来找他,离得老远就开始嚷嚷:“我快把许小贺电话打爆了都没联系上他,不是说过来签合同吗?搞什么,又放鸽子!许正南父子联合起来耍我们吗?”
“几点了?”
“十一点一刻,早就过约定时间了!”
也难怪小七嘴里长泡,就一份合同,前前后后被拖拽了大半年。
程逾白回想刚才的背影,顶着风纤细而单薄,和记忆里某个点不期而合。就在小七又一次掐断忙音想摔手机时,他说道:“别打了。”
“啊?”
“他不会来了。”程逾白声线沉稳,“你去查查万禾传媒最近的动向。”
小七神色一僵:“你在怀疑什么?”
程逾白捏捏眉心。
说不好,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在一种不知是安逸还是轻敌的状况下,不期然被一场飓风所包围。
出于敏锐的洞察力,他全身的血液开始被唤醒,快速流动起来,血管嘶吼叫嚣着,让他打起精神。
果不其然,晚上小七带着打听到的消息跑回一瓢饮,气没喘匀就把许正南祖宗问候了个遍。
“真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万禾传媒进行了股权重组,现在许小贺是公司第二大控股股东。关键大股东还是许正南,怎么可能?其他股东吃干饭的?这么搞万禾传媒不就是许家父子的天下了吗?”
程逾白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给他递过去一杯水,带着些许看戏的姿态,评说起许正南的家事:“许正南一介匹夫,全靠嘴甜娶了许红。许红是万禾第二股东,也是许正南发家的原始资本。”
许正南娶了许红之后,占尽许红娘家的便宜,刚巧两人同姓,公司不分你我。怎料许正南一朝得势竟想分家,许红也算女中豪杰,直接从美国重金聘请了一个律师团队,把许正南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夫妻分居,许红长居美国,不再参与公司事务,却稳坐大股东的位子。
直到不久前许红在美国病逝,许小贺突然回国,接手大量股权。
“据说许红病中亲自拜访了几个股东,都是万禾传媒的元老,他们力排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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