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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章 骨已稳,是时候通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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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学籍,岁岁赐书食。”又命:“再赐其家白米三石,以解寒苦。”

    朱瀚得知,亦只是点头:“他在挑人,也在立名。”

    东宫设策之后三日,百官之中已有文臣暗暗转投,武将幕中亦有风动之声。

    王府之内,黄祁携一卷密报步入内厅。

    “王爷,尚书左丞赵益,今早递折子入中书,附言称‘太子政风可继祖志’,此人乃原亲燕王旧属。”

    朱瀚眉梢微扬:“他终于动了。”

    “赵益在前朝中立多年,此举显然已是表态。”

    朱瀚缓缓踱步,目光落在庭中那株枇杷树上,正开新花,黄绿交错。

    “朱标这场策问,既是选贤,也是示威。他若不能让赵益这等人心服,终究不过是‘王府之子’。”

    黄祁问:“那王爷可要应势而动?”

    “不急。”朱瀚转身,眸光沉稳,“我既是辅佐,便不可压阵。他要自己立威,我便退半步。”

    “若他失势,我替他挽;若他得势,我退为荫。”

    说罢,他展卷将策文逐篇翻阅,一篇篇题目熟悉,却落款陌生。

    “这个人……”他指着其中一页,“林浚?扬州小门之后?这文气……像顾清萍当年入宫前的旧门风。”

    “林浚确为顾家旧亲,幼时曾读书于顾府之塾。”黄祁答道。

    朱瀚眯眼:“这个人,给他一试。”

    东宫书阁,朱标亲自召见林浚。

    那是个穿粗布青衫的青年,眉目清朗,身形瘦削。

    他走入阁前,三拜而跪:“小臣林浚,叩见殿下。”

    朱标笑道:“你那策中说,‘教者不可寄于官,礼者不可悬于刑,书者不可闭于庙。’这句,何意?”

    林浚不敢抬头,却答得果断:“教要入民心,礼须出于乡里,书卷不能藏于士族庙堂,应归田野之人。”

    朱标轻点首:“好胆气,也有胆识。你可愿随我暂理学务?”

    “愿为殿下奔走笔墨。”

    朱标起身,亲手扶他:“从今日起,你为东宫学事赞司,兼议策堂司稿之职。若你真能立学于乡,我朱标给你十年之用。”

    林浚叩谢,激动难言。

    顾清萍立于门外,闻声而来。

    她看着林浚的背影,轻声道:“这人,当年曾在我顾家求读,书笔虽劣,志意却远。”

    朱标点头:“他是我们要的人。”

    顾清萍看着他,眸中柔色一闪:“你如今,越发像皇叔了。”

    朱标一怔,旋即一笑:“我若真成了他,天下恐怕要多一柄锋利无双的剑。”

    “可你是剑柄。”顾清萍缓声,“他可挥,但握柄者,是你。”

    两人相视而笑,东宫灯火暖光倾洒,映在案前千卷策文之上。

    在北镇守的晋王,皇四子,朱标名义上的弟弟,实则最锋锐的竞争者。

    “父皇近日数次传召太子,议事三刻,连议五日。”

    朱棣把玩着一根鸢尾木雕笔,冷声笑道,“我自边回,奏报两回,只得一句‘知道了’。”

    燕王府书房内,他的心腹张玉拱手立在一侧:“殿下,如今东宫势起,不是边事之争,乃是朝权之争。若不乘此局扼之,将来再动,恐为天下所指。”

    朱棣冷眸一扫:“你以为我不知?”

    “但我若再显锋芒,父皇必起疑。”

    “倒不如……”他缓缓吐气,忽而一字一顿:“先借他人之力,破他人之势。”

    张玉眼露精芒:“殿下是说……兵部左侍郎温晋?”

    朱棣点头:“他本出王门,曾为魏洪一系,虽未涉其案,但与王府旧臣多有勾连。若让他提出兵制之议,反将太子一军——何乐而不为?”

    张玉沉吟:“他虽野心勃勃,却也谨慎得很。”

    “那便给他一个机会。”朱棣轻声道,“让他觉得,是他能平衡王府与东宫。”

    张玉心领神会:“属下即刻安排。”

    几日后,兵部衙门之上,一纸奏章呈至皇上御案之上。

    奏章来自温晋,主旨明确——“请设都察之司,统领三卫之外之杂兵,以供朝议之需。”

    这一奏章表面无懈,实则暗含“削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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