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双手捧着自己的俏脸,感慨地讲道:“就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是我理解中的牛马吗?”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这句话就有点意味深长了,都知道牛马都是让人骑的。
赛琳娜眉毛一挑,娇笑道:“您倒是来点实际行动啊,光嘴上工夫啊。”
“再给你加一份奖金,好吧。”
李学武投降了,结了婚的女人完全放得开,惹不起,惹不起的。
赛琳娜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嗔道:“胆小鬼——”
不是胆子小,李学武胆子小吗?
他是有主儿的干粮不能动,也不会动,除非人家不珍惜,他才会浇浇花。
“我在施特劳斯贝格监狱见到弗里茨·弗莱舍了,一个糟老头子。”
她知道李学武的耐心有限,不敢过分调戏老板,她还想要多一份奖金呢。
“弗里茨·弗莱舍出生于……”李学武看了一眼手边的资料,继续讲道:“1903年12月21日出生于格拉,对吧。”
“六十多岁了,可不就是糟老头子嘛。”赛琳娜抱着胳膊介绍道:“但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赛琳娜凑近了李学武,轻声讲道:“他说希望我帮助他越狱,无论是劫狱还是挖地道,都行。”
“不会在里面待傻了吧?”
李学武冷笑了一声,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我都答应他了。”赛琳娜晃了晃肩膀,道:“我跟他说了,只要达成交易我就帮他出狱。”
“并且保送他离开东德,安全地到达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
“然后呢?”李学武看着眼前晃悠着黑丝,客气地迭起右腿,正了正身子问道:“他答应你的条件了?”
“怎么可能——”
赛琳娜好笑地坐直了身子,不再用车灯晃老板,她也知道适可而止。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达成协议,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弗里茨·弗莱舍了。”
“一个经历了二战的老东西,一手创造了东德唯一一家大量生产客车的私营客车制造商,怎么可能就这么屈服了。”
赛琳娜耸了耸肩膀,香肩滑落了的皮草就搭在臂弯处,散发着人7的诱惑。
“经过艰难的谈判,他还是坚持走出监狱才能出售杰拉尔博和弗里茨-弗莱舍汽车厂,这是他的条件。”
“可他没得选——”
李学武淡淡地讲道:“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被送进监狱的吗?”
“我不告诉他,他哪里能接受这个事实。”赛琳娜淡淡地一笑,自信地讲道:“我给他听了与当地检察的谈话录音,你知道他的表情有多么的沮丧吗?”
“所以呢?他并不屈服?”
李学武笑了笑,看着她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没能说服他,是他说服了他自己。”赛琳娜挑了挑眉毛,讲道:“他已经厌倦了一片面包一颗土豆的日子了。”
“他还能活多久呢。”
李学武歪了歪身子,道:“安享晚年才是最佳选择啊。”
“您说的没错,他也许是这么想通的,所以接下来就看咱们的了。”
赛琳娜摊了摊手,讲道:“我得先把他的家人还给他,这样才能继续合作。”
什么特么自己想清楚的!
李学武打量了赛琳娜一眼,介娘们真不是好银呐!
捏着人家的家人去谈判,这特么是人家自己想清楚的?
真是特么见了鬼了!
“送去港城?”李学武已经想到她要怎么做了,点头讲道:“红星一号就在法兰克福机场,你随时都能用。”
“说真的,我无比地希望能在您的手下做事。”赛琳娜从他这里得到了支持,自信地讲道:“任何任务我都能完成。”
“事情还没办妥,就别开香槟庆祝。”李学武轻笑着讲道:“不吉利。”
“原来您也信这个啊。”
赛琳娜站起身,讲道:“给我一周的时间,我就能办妥这件事。”
“但我需要150万,一分都不能少。”
“没问题,这不多。”
李学武从胸口摘下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张条子撕下来递了过去。
“180万?”赛琳娜只暼了一眼手里的条子,随即惊讶出声。
“别把预算定死了,否则不好做事。”李学武淡淡地一笑,收好钢笔,看着她讲道:“我不管你最终花了多少钱,我只要你把FritzFleischerKGGera整体打包送上船,懂了吗?”
“懂了,亲爱的老板——”
赛琳娜惊喜地想要过来亲他,被他抬手拒绝,只能退而求其次,亲了手里那张条子。
早知道李学武这么大方,刚刚她就动真格了,一次三十万,她爱人也愿意的。
李学武的意思她哪里还能不明白,话不能说的太透彻嘛。
她说150万能把这件事办妥,李学武就给了她180万,多出来的30万算什么?
算保证金,是她必须保证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办妥,不会出现一点纰漏。
这30万看似拿的轻松,实际她也将自己的命押在上面了。
李学武这种人她是不敢爱的,因为舍得用钱做事的人,往往会轻视女色,甚至是生命,说白了就是狠嘛。
你听她说的也很清楚,这种人最适合当老板,上下属关系最安全也最合适了。
只是老板不想要她,她也享受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自信和压力也都上来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她要是搞不定,就等着埋骨他乡吧。
***
“FritzFleischerKGGera……”沙器之学着翻译的口音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一家私营客车制造商。”
李学武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资料给沙器之解释道:“很值得关注。”
“真是难得啊,在东德的经济体制下。”沙器之看着手里的资料也是感慨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学武冷笑一声,道:“有钱还能使磨推鬼呢。”
“呵呵呵——”沙器之觉得领导说的话好笑,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房间里秘书和翻译等人也跟着笑了。
“彼得·格威特已经联系到了。”
沙器之抬起头汇报道:“确实不在原来的单位了,但调动的距离没多远。”
他将一份简报递到了李学武的手边,汇报道:“我们已经按条子约到他了。”
“看来上官同志的魅力很大嘛——”
李学武轻笑着摇了摇头,道:“难怪自古有言,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下面汇报说,是个很单纯的人。”
沙器之介绍道:“我们调查了他的住所和生活,看起来非常的简单。”
“科研人员都不喜欢麻烦。”
李学武点点头,解释道:“尤其是对生活,越简单越好。”
他抬起头看向沙器之问道:“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吧?”
“应该没有,他身边没有暗线。”
沙器之想了想,讲道:“当然了,也不敢保证他的单位没有这种防备。”
“一定会有,这里是东德。”
李学武点了点他,道:“做好准备吧,咱们被人盯上了。”
“为什么……您是怎么知道的?”
沙器之倏地一惊,因为自己的工作失误,如果给组织带来麻烦,他难辞其咎。
“你觉得咱们在这办公足够隐蔽?”
李学武抬了抬眼眸,道:“几十号人包了一层酒店,这正常吗?”
“再有,你看看这篇新闻。”
他将一份报纸推了过去,示意翻译读给他看。
“……罗斯托克港鱼人酒店发生重大交通事故,造成一名德累斯顿工业大学女大学生死亡……”
“是那个尤利娅!”
当听到翻译的读报,沙器之惊讶的差点跳起来,怎么就死了。
是啊,怎么就死了。
李学武淡淡地看着手里的文件,思考着晚上约见彼得·格威特的准备。
“不就是酒店的消费,以及农场的奶牛运输费用嘛——”
沙器之有些愧疚地讲道:“至于嘛。”
“当然至于——”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看向他讲道:“这不是钱的事。”
“尤利娅背后的组织无法跟东德解释这种行为,更无法出面帮她解围。”
他淡淡地讲道:“我就是要逼他们现身,同时把东德也拉进来,可惜了。”
“看来一个尤利娅真不值得对方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啊——”
“这也……太狠毒了!”
沙器之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实,皱眉讲道:“就因为任务失败?”
“这是损失最小的解决办法。”李学武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不是吗?”
“人死了,酒店的钱不用付,农场的钱也不用付了。”他微微摇头讲道:“连东德的答复都不用解释,就这么狠毒。”
“你没有经历过这种工作,所以想不通也是正常的,看看眼下吧。”
李学武表现的十分淡然,对于尤利娅的死并没有想太多。
人不是他杀的,关他屁事。
“眼下……”沙器之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对方会来复仇?”
“人是他们自己弄死的,来复什么仇,应该是报复。”李学武抬了抬眼皮,道:“等着吧,今晚不会太平了。”
“那就不去了吧——”
沙器之建议道:“或者约在这里见面呢?”
“不去不行,这里也不行。”李学武微微眯起眼睛,道:“咱们不去,那个彼得死定了,来这里不是引火烧身嘛。”
“对方正想把咱们推进火坑,好搅黄了这一次的访问工作,咱们不能犯傻。”
他想了想,讲道:“今晚的计划照旧,我倒是真想会会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FFK汽车的事你盯着点。”
李学武决定了今晚的事,转头对沙器之叮嘱道:“不要过度依赖和信任赛琳娜,她不是咱们的人。”
“我明白。”沙器之谨慎地应道:“这种拿钱办事的人都不可靠。”
“尤其是女人,她们比较感性。”
李学武点了点他,提醒他道:“重点盯一下弗里茨·弗莱舍的家人。”
“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沙器之刚刚接受了尤利娅一事的教育,心也稍稍狠了一点。
领导说让他盯着点,实际上就是给赛琳娜加一道保险。
如果赛琳娜做不到,或者完不成任务,那赛琳娜就会成为任务的一部分。
别怪李学武狠心,这就是游戏规则,拿钱办事,就不要讲什么情面了。
FFK公司绝对不是搂草打兔子,而是一次预谋已久的行动。
从60年开始,东德便确定不再生产公共汽车,所有新公共汽车必须由旧公共汽车修理或者改装来实现。
因为根据经济互助委员会的决定,公共汽车只能从匈牙利购买。
然而,IKARUS车身和布达佩斯工厂每年交付的客车比东德所需的少约700辆,每年比订购的车辆少
第132章 光刻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