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红星钢铁集团有自己的海外分销渠道,比如汽车、食品、飞机、五金、药品等等。
红星钢铁还有自己的进出口渠道以及资金汇兑渠道。
不仅如此,技术引进和推广、产品营销、现代化生产等领域红星钢铁集团也是佼佼者。
东城信用社已经用实际行动验证了红星钢铁集团项目的优秀性,他们是跟风闭眼投。
你让他们闭眼睛去投其他企业的新项目,他们哪里敢。
所以看似金融市场活跃了,大家拿着项目去银行谈融资,结果只能看着银行拿着他们需要的钱去红星钢铁献殷勤。
需要钱的融不到,不需要钱的往外面推,真是气死人!
银行都能如此热衷红星钢铁集团的项目,那联合单位和其他工业企业没道理不参与。
既然红星钢铁前面的项目都火爆了,那这次的项目没道理不爆火,所以他们要抢投。
“景副主任没参与?”
李学武看着桌上的文件,手里的钢笔时不时地写着。
张恩远偷瞄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嘴里却没停顿。
“不仅仅是景副主任,程副主任也没有参与。”
他轻声汇报道:“就连卧病在床的熊主蓆都介绍了一个单位来考察项目。”
“呵呵——”李学武轻笑着问道:“熊主蓆又病了?”
“听说是这样,最新一次的管委会会议结束后他就累病了,正在联合医院休养呢。”
“太拼了,真是个铁人。”李学武笑了笑,安排道:“替我给他的秘书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再安排人以我的名义送点水果和礼物过去。”
“让于喆去呢?”
张恩远轻声讲道:“于喆还在京休假,没回来呢。”
“也行,就他吧。”
李学武抬起头看了他问道:“你跟于喆还联系呢?”
见张恩远忍不住的笑,他也是笑着讲道:“打电话问问他还来上班嘛,要是胳膊腿儿断了,我这边赶紧安排人。”
“呵呵呵——”张恩远笑着讲道:“他跟我说挨了他爹一烧火棍,正在家相亲呢。”
“行啊,相亲好。”
李学武抬起手里的钢笔虚点了点,讲道:“他老在机关这么混下去不成,日子长了连咱们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我瞅着张美丽还行呢。”张恩远笑着抬了抬眉毛道:“管咋说一枝花呢。”
“小心你爱人吃醋!”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看他道:“美丽再美丽也不可能一直美丽,家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您说的对,于喆的年龄真应该好好找个合适的对象。”
张恩远认真了几分,轻声汇报道:“我觉得机关里的风气不是很好,如果这些……”
“你去跟梅一同志汇报一下这个情况,请他同窦主任一起针对此事拿出个方案来。”
李学武想了想,讲道:“我也发现机关里的某些风头不对,是该好好整顿一下。”
“就请组织管理处和工会共同努力,标本兼治。”
他看向张恩远讲道:“你也请张兢关注一下这件事的处理过程,总结个报告给我。”
“您的意思是……”
张恩远抬了抬眉毛,轻声问道:“其他企业也会有?”
“这是偶然,也是必然。”李学武缓缓点头,看着桌上摆着的厚厚的大部头讲道:“越是特殊时期,职工的思想波动就越大,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足为奇。”
“但这不是放纵和忽视的理由。”他手指点了点桌面强调道:“职工受个人认知所限,对危险思想的防范和警惕心不够。我们做管理的不能不把问题想到前面去,真要是出了问题,那就是失职啊。”
“我理解您的意思了。”
张恩远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曾厂长,将手里的资料和情况汇报给他。”
“嗯,告诉于喆,对象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李学武也是下定了决心,他身边不能出现问题。
于喆同聂小光不同,他是于丽请托留在他身边的,是于丽担心他在钢城的处境,也是给她弟弟一个机会。
聂小光是李怀德摆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李学武怎么处理聂小光都不为过。
当然了,他和李怀德下棋,聂小光这颗棋子是没有错的,只能怪他年轻气盛太糊涂。
明明同李怀德有着血海深仇,还要捡老李的破鞋穿。
他天真地以为能通过韩露来接触到李怀德,完成心中的执念,可这得是多傻的想法。
韩露同他结婚就是消除名声败坏的影响,也是李怀德的一个算计:将计就计。
韩露躺在老李床上的时候,老李就知道聂小光撅着腚挖他的墙角想要干什么了。
索性,老李帮了他一把,顺势将墙推倒了,这道墙完完全全地砸在了聂小光的身上。
现在好了,聂小光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套上了紧箍咒,他的一切都在老李的监控之中,只要韩露还想进步。
韩露是什么样的人,李学武早就看透了,这姑娘狠啊。
狠是狠,就是没脑子。
她有爬上老李床的决心和魄力,却没有下来的勇气。
你再看看周苗苗,这才是有心机又狠心的角色。
两家楼上楼下地住着,谁是聪明人一比较就知道了。
于喆不是聂小光,这小子培养培养还真能用一用。
——
“哎!李总,可算见到你了——”
包培刚带着人堵住了李怀德的车门子,那态度好像是账主子大年里堵门要账的架势。
实际上呢?
其实他是来送钱的。
你说气不气人,就包培刚这样主动来送钱的,老李都要千方百计地躲出去。
“那个啥,包主任啊,我这边还有个调研活动要去。”
李怀德表情尴尬且无奈地讲道:“要不咱们明天再约,或者等你有时间的。”
“我今天就有时间。”
包培刚瞪着眼珠子说道:“也别等明天了,择日不如撞日,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他耍无赖地讲道:“今天我哪都不去,就跟着你了。”
“哎——这是干啥呢。”
李怀德一条腿都上车了,这会儿只能无奈地收了回来。
他看着包培刚等人讲道:“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就是去个现场,哪能劳烦你陪我。”
“别客气,李主任,您当我是老朋友我就不怕辛苦。”
包培刚歪了歪脑袋强调道:“您不是要去调研嘛,走,我就给您当一天秘书了。”
他作势就要上副驾驶。
“我们也是开车来的,借您的光,跟您长长见识。”
跟着包培刚一起来的刘存欣和张万成嘴角微翘地讲道。
这不是拱火嘛——
李怀德看着他们要来真的,只得苦笑拉了已经坐在副驾驶的包培刚,对满眼尴尬的刘斌讲道:“跟纺织厂说我晚点再过去。”
“好的李主任,我这就去打电话。”
刘斌好笑地看着领导的表演,要不是他早知道剧本,真就被领导的演技给欺骗了。
哪有什么调研活动啊,全集团都知道李主任不爱下去。
其实也不只是李主任,集团领导、大部室小处室的领导都不爱下车间,这是默认的。
可也有例外,保卫体系包括走出来的干部都喜欢下车间、下基层,甚至是下去蹲点,这都是秘书长带出来的。
李主任是收到了大门口的通知,这才行色匆匆掐着点地下楼作势要跑路的样子,这就是做给包主任他们看的。
纺织厂,三产工业里的边角料,是同京城纺织二厂合作的企业,有什么好看的。
刘斌尴尬的是刚刚包主任拉着他下车,自己坐在副驾驶的动作,他差点笑出声来。
“你看你,这是干啥。”
李怀德故作无奈地拉着包培刚,又招呼了刘存欣和张万成一起回了办公楼。
是这样的,全机关上下眼睁睁看着李主任要逃跑,却又被人给堵了回来,啥情况啊!
“咋地了这是?”
办公室小刘趴在窗口往下看,见领导们进楼来,转头问了看热闹的顾城,“来要账的?”
“呵呵,来送钱的。”
顾城刚刚也瞅了一眼,这会儿叼着烟卷往回走了。
小刘眼睛贼,只刚刚的一瞬间便看见了顾城嘴上叼着的是什么牌子的烟卷。
“艹!一个月五十多块钱抽华子,什么屌人这是!”他暗暗啐了一口,嘀咕道:“要没个好老丈人你算个屌啊!”
确实,顾城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屈服于钱幼琼。
你当他娶了钱幼琼是受委屈了?
谁敢说这话,彭晓力能气的骂街,眼气的气。
彭晓力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留他一个人吃苦。
钱幼琼真不白得这个姓,她爹是财务干部,她怎么可能“幼穷”呢,从小都不知道啥叫缺钱缺吃的。
活该顾城吃软饭啊,就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在他丈人那第一关都没过。
可谁让钱幼琼喜欢呢,跟她爹说了,她爹不懂他的好。
闺女都变心了,当爹的还能怎么着,只能捏鼻子认了。
毕竟是自己的姑爷,老钱就算再看不上眼也得照顾着。
你看苏维德在上面牛哔哄哄的,在集团目中无人的,他敢不用顾城吗?
所以别问钱幼琼的父亲是谁,看顾城的幸福生活就知道了。
说顾城在外面如此牛哔,回到家还不得给钱幼琼当奴才啊?
恰恰相反,结婚以后都是钱幼琼伺候他,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吃饭就差喂到嘴里了。
你看顾城抽的烟,这都是钱幼琼为了父亲的身体着想从娘家划拉回来的。
嗯,她不怕顾城吸烟有害健康,她是她爹的小棉袄嘛。
老话怎么说来着?
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个娇滴滴,这话彭晓力经常念叨。
“彭科长上午好。”
小刘刚嘀咕完,便见顾城的好基友彭晓力过来了。
彭晓力是食品总公司生产管理科的副科长。
别看彭晓力这个副科长不值钱,但他还有另外两层身份。
第一层,他是秘书长李学武曾经的秘书。
第二次,他是红星联合广播电台台长于海棠的爱人。
小刘羡慕顾城的好命,他更嫉妒彭晓力的运筹帷幄。
三人几乎是同时进的红星厂,五、六年过去了,他还是科员,可这两位都已
第64章 先下手为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