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大家喜欢听戏,结果走到一块了,就一起看看戏罢了。
    “尽快打磨好奏疏,递上来,皇爷自然会处理好。”
    张鲸自己都没觉察到,他此行的目的,其实在这句话中已经暴露。
    张四维在此时,也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猜测是对的。
    皇帝不仅是对张居正有怨言,对冯保更甚,甚至可能是怨恨也说不定。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聊政事儿,尽找些轻松话题聊,还约好下次戏园子听曲儿的时间。
    而在魏广德送走其他人后,张吉就在魏广德耳边小声禀报了有斗篷人进入张四维府上的消息。
    “斗篷.”
    魏广德不由得直戳牙花子,这不明摆着不是身份敏感的官员,就是宫里的太监。
    这个时候,需要隐藏行迹去张四维府上的,八成就是张鲸这个死太监了。
    陈矩当初来这里,不也是这样的打扮。
    “盯住了,能查到到底是何人最好。”
    魏广德吩咐道。
    其实只要漏了行迹,要查证很容易。
    就算穿不透斗篷看清楚里面隐藏的那张脸,可马车、车夫在那里。
    只要盯着他们最后进了谁家的院子,那斗篷神秘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其实,这么神神秘秘的掩饰,不过是给自己心理安慰而已,哪能真保密的了。
    除非,马车是从外面雇的,车夫不是自己人。
    不过这年头,坐马车出行的人,可未必敢把身家性命放到不相干的人手中。
    等张吉离开以后,魏广德嘴里才喃喃道:“希望他是张宏安排的吧,否则还真是个麻烦。”
    魏广德了解过张鲸,靠献媚取悦皇帝,居然被无比信任,直接留在皇帝身边。
    不过,除了给万历皇帝送小玩意儿,张鲸平常看起来也不出头,没犯什么大错。
    而且,张鲸背后还有他干爹张宏。
    张宏这个人,魏广德还是比较了解,一是自己观察,而是陈矩介绍。
    现在宫里,张宏算是正直之人,这也是他能和冯保这十年相安无事的原因。
    说冯保贪财是没错,没说做些违法之事,目的就是为了敛财。
    不过这些事儿,不仅冯保做,外面的官员私底下也没少做。
    比如吏部官员,在官员升降外调过程中,也是上下其手。
    都察院外出,也是没收捞银子。
    只能说,各衙门有各衙门捞银子的道。
    太监没有前朝的权利,但也想分一杯羹,于是就通过张居正赚这个银子。
    要说有错,自然是有的。
    但要是因此惩罚,怕是外朝更担心这些个事儿发了,牵扯到他们头上。
    冯保在后世的评价,不过是失小节而全大义。
    错有,但是功劳也不小。
    所以,只说内廷,张宏和冯保之间,还是能亲密无间协作的。
    而此时在宫里,张宏已经听到自己派出去的內侍回报说没有找到张鲸,听宫门值守太监说,张鲸一个时辰前出宫去了。
    别看张鲸现在地位显赫,长时间陪伴在皇帝身边,但毕竟发迹时间很短,缺少根基。
    出来皇宫,什么都没有。
    现在仅有一个内城二进小院子,还是张四维送给他的产业,也是当初为了结识他送上的礼物。
    所以,正常情况下,张鲸都是留在宫里休息,一般不会出宫居住。
    “干爷爷,要不要我拿牌子出去找找。”
    那內侍小声问道。
    “不用了,宫门落锁,这时候出去是自找麻烦。
    你明儿个一早过去,他回来就叫他马上来见我。”
    张宏只是吩咐一声,就挥挥手让內侍出去。
    张宏是正儿八经内书堂出来的,管理能力不凡,也有一定政治头脑。
    如果说早先对外朝漠不关心就算了,可最近外朝波谲云诡,气氛很不正常,他又哪能看不出来。
    都说宫里是个大筛子,其实根本原因就是宫里贵人身边伺候的人多了,各方都想方设法安排人在那里去伺候,打探消息。
    能做到大太监,自然要消息灵通。
    张宏的干儿子,干孙子,还有他们下面的徒子徒孙不少,或被安排在宫里各殿伺候,或在二十四衙门办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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