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洋有些懵,他下意识点头,但随即反应过来,忙道:“事儿是那么个事儿,但卖是卖了十万块钱,完了我姐夫……”
“你可别你姐夫了!”再次打断马洋的刘楠楠笑着一摆手,并不屑地瞥了马洋一眼,道:“昨天李如海下晚来,在小卖店跟我爸、跟胡丽娜她爸都说了。说那棒槌卖一千块钱,给你四百五,乐的你大鼻涕泡儿都出来了,好悬没乐傻了。”
五月末这时候天长了,而且天也暖和,大伙吃完饭都好在小卖店或者谁家门前,聚个堆儿唠唠嗑。
李如海是昨天晚上七点来的永福屯,至于永利屯跟永胜屯,也不知道为啥他都没去。
眼看胡丽娜、刘楠楠背着书包往东走,马洋在后边跺着脚喊道:“李如海瞎说的,你们别信他的,真是四万五!”
“你可拉倒吧。”刘楠楠回头笑道:“人家李如海从来不撒谎。”
马洋:“……”
……
当马洋懊恼地一屁股坐在胡丽娜家院外时时,赵军一行十二人乘坐三辆车已驶出了舒兰小城。
赵军亲自驾驶吉普车在前,副驾驶坐赵金辉,后排从左到右依次是王强、张援民、邢三。
解臣开解放车殿后,副驾驶坐李宝玉。如此,赵家帮两辆车将林国栋等五人乘坐的桑塔纳护在中间。
出城走了十余里地,过了个小村子。前头道路两旁,左右皆是白桦树林。
这时,驾车开路的赵军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因为据林国栋几人讲,昨天他们就是在这里路遇了劫匪。
往出开有一里多地,赵军忽然看到前头路中间横着一辆骡车。
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出来,如果它外观像马,那就叫马骡;如果像驴,就叫驴骡。
眼前这头拉车的牲口是驴骡,跟驴长得很像。只不过骡子的颜色随亲本中马的毛色,这就和以黑、灰两色为主的驴有了区别。
拦道这头骡子是棕色的,此时它头挂草料袋,站在道中间吃草。
赵军见状,按了两声喇叭。骡子听到后,扯着缰绳想走,但缰绳连着一根粗麻绳,而粗麻绳拴在骡子身前的一块大石头上。
“不对呀!”见骡车横在路中间,赵军感觉不对劲。这骡车出现得太诡异,而且周围不见赶骡的人。
这道本来就窄,骡子和车横在中间,赵军要想从两侧通过,就得驱车下道。
赵军果断做出决定,当即按了两声喇叭给后车提醒,随即他降低车速,便欲下右边道,绕过骡车而行。
而就当赵军减速时,道两边桦树林中,各冲出来一帮人。
眨眼间就见十多个人与骡车成一字长蛇阵,将道拦住。
这些人大多手持扎枪,只有两人持枪,一个手拿16号,另一个举着一棵32号。
枪口都对着吉普车,赵军见状,紧忙猛打方向。
而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在半空炸开,十名匪人齐声大喊:“下车!”
赵军踩刹车停住,这时吉普车横在道中间,后边的桑塔纳、解放车纷纷停下。
这时,解放车也按响了喇叭。原来是解放车后头,道路两侧也有八个人拿着扎枪冲上了道。
“完了!”桑塔纳上的林国栋惊叫一声:“又碰着他们了!”
此时,赵军距离骡车旁的匪徒约有十米之遥。赵军抽出五四手枪,对车中同伴道:“不用惯着,直接干!”
这不是心软的时候,赵军绝不可能任由自己被人抢,更不会让人绑在树上遭一宿罪。反正有永兴大队给开的介绍信在,对方又是实打实的劫匪路霸,没什么好顾虑的,干就完了!
“金辉你后下!”赵军推车门时,冲副驾驶上的赵金辉喊了这么一句。
这车横过来后,右侧正对着骡车和劫匪。而坐在右侧前后的,分别是赵金辉和邢三。赵金辉年纪小、经验少,赵军可不敢让他往前冲。
赵金辉倒是听话,而这时坐在他后边的邢三冲赵军喊了一声:“赵军,你别往前上!”
老头子说完,便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地下了车。
邢三下车的动作很快,而,当他现身以后,就听对面劫匪中有人大喊一声:“是三大爷!兄弟们快跑啊!”
霎时间,挡住赵军一行人去路的十四个人作鸟兽散。
眨眼间,这些人便下道钻入两旁树林当中,只留下一头一脸茫然的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