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果然逆转了战局。
李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们在出发前谁都没有想到会与游牧民族发生一战,这让他们既没有心里准备,战备也不够充分。他经历生死两线徘徊,欣喜总算出现胜利曙光的同时,一想起苏信战死回去后将面临苏氏门阀的报复,又猜不出当今天子会怎么看待这一战,郁闷无比地感到心力交瘁。
可以肯定一条,那便是当今天子一旦听到李息率军与游牧民族打了一仗,而且得胜了,当今天子会高兴得无法自己,若是能做主,李息封侯拜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问题就在于,当今天子没有实权,权力全部掌握在窦老太太的手上,而窦老太太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必然大发雷霆,那时李息死了不要紧,李氏门阀就要遭受窦氏门阀集团的排挤了。
“今上害苦我也!”李息哀叹。转视右侧方那支即将发生与羌族人交战的骑军,“此人……,断不可死,若死,我李家危矣!”
什么意思?唔……,或许只有李息自己明白。
李息脸色忧郁,眼瞳也是时聚时散。这表示他在思考,被一声马嘶吵断后,手指正在发动冲锋的林斌麾下骑军:“右翼骑兵——出战!!!”
早已心急如焚等待上官命令的赵不虞接到军令大喜。他听说过林斌的事迹,觉得林斌与他的遭遇很相视,都是有才能而不被重视又差点被陷害送命的苦命人,心升惺惺相惜之感。此番听到出战命令。也想亲眼瞧瞧传说是否属实,大声咆哮“边军的弟兄们,我们再杀他一阵——杀!!!”
风在啸,战马齐奔腾,被骑士下压在腰的刺龙枪随着战马驰骋的节奏而在上下摇晃,马上骑士半眯着眼睛嘴巴大大地张开,感受疾速奔驰的快感,那只把持住枪身地胳膊肌肉紧绷。他们的大人说,“甭管能不能刺中人。一冲错阵就把这玩意丢了”,虽然不怎么理解自家大人的意思,但是照办总是没错。
所谓‘错阵’,意思是指一旦发生了交战,敌我双方交错。
骑阵不断向前,一字排开的阵列,它的中心开始缓缓地往前凸,以林斌为尖刺,那经历了数十次大小战斗的冲锋阵型再一次成型,马速较慢的骑士开始落后,他们自觉地控制战马的方向牢牢跟在前方袍泽之后,原本的‘一’字,由于马速的快慢很自然地成了一个‘v’字冲锋阵型。
八百步……
林斌又习惯性地将前身下匐紧紧地靠在马颈之上,原本在腰间的刺龙枪也顺势再一次下压,右手死死把持住枪身,空出来的左手托起,成了一个约二十五度角的前刺姿势。
高速奔驰的战马,牠仿佛知道自己又将再一次威风凛凛地冲入敌阵,在主人的控制下破开一切敢于挡在前方的人和物,兴奋地再一次加快了踏动的速度,感受脚下因为有马掌保护而厚实地震踏感觉。
前方的羌族人在做临战前地集结,他们几百骑汇成了一个队伍,在纷乱的口号声中显得是那么的杂乱,四五股羌族骑兵在号角的催促下,想快也快不了地驱动座下战马前进。
战马在发动冲锋前需要一个提速的过程,而这必然需要一段足够的空间,羌族骑兵事态紧急之下死命地拍击战马的马屁股,期望座下战马能不用缓冲,马上提高到最快的速度。频繁地拍击让战马屁股受痛,但是由于牠们刚刚才爬完一个坡,刚退下来还没有喘息,又在主人的虐待般的抽打下变得极为暴躁,有些个战马竟是被拍得前蹄踏空,一个“噜律律——”的长啸,把背上的人甩落堕马。
羌族骑兵经过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奔驰和激战终于陷入了疲惫状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这样的状态,所导致的负面影响无法想象!
林斌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没有什么比去杀戮一支疲惫的军队更加会让一名军人感到欣喜,他在接近羌族骑兵一百步时开始咆哮出无意识的音节,跨在腰间的刺龙枪也缓缓地抬起,枪尖在闪烁利芒,渴望痛饮异族的鲜血,而无意的,它们之所以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痛饮异族人鲜血!
“噜律律——”
奇怪的语言伴杂着马啸嘶鸣,前方还没完全加速的羌族骑兵,在面对龙枪骑兵时,无一例外的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一杆杆辉烁寒芒的刺龙枪,在战马的提速中前刺显得是那么的可怕,林斌率先冲击入阵,感觉腰间一沉,前方那个还是一脸惊恐地羌族人被从前胸贯穿,随后马上又贯穿第二个羌族人的腹部,就是此时,林斌松开了把持刺龙枪的双手,立腰抽出横刀,开始了一往无前的骑军冲阵。
紧随林斌其后的骑士没有控制刺龙枪的方向,有些个竟是刺马不刺人,自己反而被震力振得抛下了马,摔得一阵
第四卷《修我矛戈》 第一百零二章:蛮横无双(发疯求月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