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训桢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步走到东瀛的局势图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沉声说道:“二十日内,全力拿下山阳、山阴、南海三道,而后海陆合力主动出击,给王守仁率领的明军来一个攻其不意!”
北直隶,顺天府,通州。
身材壮硕头大脑圆的宁王如同一头野猪,被人抬进正德的寝宫。
坐在暖阁中的正德看了一眼被束缚着铁链,浑身脏臭不堪的宁王,淡淡的说到:“罪臣朱宸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在南昌做一个安享荣华富贵的逍遥王爷不好么?干嘛被非要争这本不属于自己的皇位,落得如此下次。”
宁王闻言惨然一笑,接着竟越笑越大声,忍不住全身微微颤动,良久之后才停下笑声说道:“本不属于自己?难道这个皇位,本应属于你?你莫不是忘了你们这一系的燕王朱棣乃是靠谋反起家!说起来,这个皇位本应属于建文帝的后人,也就是那位在南京行刺过你的朱训桢。”
正德闻言并未有任何波动,仍淡淡的说:“看来你果然认识那名叛逆,虽然你现在模样如此狼狈,但没想到你的能量却依然很大,饶是在这行宫暗牢,也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宁王闻言面色一紧,面容充满惊异之色。
正德见宁王这番表情,不由嗤笑一声,嘲讽道:“你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朕都不知道?即便你此刻身陷暗牢,即将面临灭门之灾,但朕的身边,依然有人为你暗中传递消息,你是不是觉得十分得意?觉得朕就像个傻子般被你愚弄?”
宁王见正德居然什么都清楚,不由惊得瞠目结舌。
正德继续说道:“当年你花重金收买了朝中三分之二的大臣,还记下一薄账本,当王守仁攻下你南昌老巢时,搜出了这薄账本,但为防牵连过广,擅自将账本烧毁,不过账本上的那些人,真的以为朕一概不知?”
“只因牵连过广会将更多的人推入你的叛军,所以朕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但你却以此做为把柄,要挟那些受过你贿赂的人为你传风报信,暗通叛逆。”
正德说到此处声音越来越冷,突然怒拍一下龙案,喝道:“朕真想将你扒皮抽筋、火烤油煎!”
宁王蜡黄色脸色此时面如死灰般惨白,原来正德一切都知道,那为何今日才捅破这层窗户纸?
正德似乎看出了宁王心中的疑惑,冷哼一声说道:“朕今日就让你彻底死心,之所以让你放出消息,是因为朕故意要将这个情报泄露给那名叛逆,这样他才能提前准备好所有力量,等王守仁去了,一举将其消灭!”
“哦,顺便告诉你,王守仁带去东瀛的虽然只有一万精锐,但朕还让机关门的漆雕昊渊随行,给那些叛逆准备了一份大礼!至于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回去洗干净脖子试试朕的刀够不够快!”
说罢,正德挥了挥手,左右迅速将满面死灰的宁王抬回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