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南阳侯的马,让官兵逮了,三月之内,若无人去赎,就得发配疆地。”李易随口胡诌。
    盛母瞧向他,“你不是都前司的指挥使?”
    “我当初为了取信皇后,在大殿上屠戮官员,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对我恨的咬牙切齿。”
    “如今身份暴露,哪敢动用人脉去捞元史,叫他们知道我和元史的关系,一个没顾到,元史可能就让他们宰了泄愤。”
    “此战若败,我就更无心顾及那边了。”
    “岳母,赎银需五千两,银子我已经凑好了,宜早不宜迟,你赶紧动身吧。”
    盛母端起茶杯,“闲儿,我还没那么好糊弄。”
    “你在大乾经营多年,岂会捞不出元史。”
    “只怕是有意为之。”
    李易一笑,叹了声,“就知道骗不过岳母,是我自己有私心。”
    “今晨,芸儿不适,我请军医来把了脉,说是有喜了。”
    “我实在不敢再让她待在楚国,这儿四处动乱,我又没法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漢谷关一事,我至今仍后怕。”
    “可岳母你要不一起,她哪里肯走。”李易愁容满面。
    “芸儿怀上了!”盛母惊声。
    外面正准备掀开帐帘的芸娘,眼角抽了抽,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难怪这家伙问她的月事,以及娘知不知道,感情打的这主意。
    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啊……
    他们两个以后是没信誉值了。
    芸娘默默转身走了。
    盛母仍处在惊喜里,芸娘瞧卫绮家两小子,那眼神里的艳羡,盛母是瞧的分明的,没少为此心疼。
    她每天逼着芸娘喝补汤,为的也是养好她的身子。
    相较那些及笄少女,芸儿属实不年轻了,再拖下去,想生都生不了。
    尤其现在她和苏闲聚少离多,等战局平定,苏闲称帝,一众女人中,芸儿又能分到多少疼爱?
    没有子嗣傍身,芸儿将来要怎么过活。
    一想到这些,盛母就难以安眠。
    “我去瞧瞧。”
    看着盛母匆匆离开的身影,李易敛下眸,这八成是说动了。
    至于以后……
    就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