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等闲之辈;而是他刚刚到手的一件秘密珍藏。就连早年的他一度也只能仰慕,却展转沦落的私藏玩物。
    为此,他今日特地换了一身简朴异常的月白锦袍,衣料上绣着银色飞鸟与流云纹,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就连左脸那道从小留下的浅疤,在夕阳下竟淡了几分,若不细看,倒真有几分门第出身的风姿清逸。
    夕阳西下霞染如血,作为广府之中集江南园林风的代表做之一,后园假山上流泉叮咚,锦鲤在荷花池里摆尾,廊下挂着的鸟笼里,画眉正唱着婉转的曲子,连往来的侍从都步履轻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然而,在这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致中,却同样暗藏着引而不发的警惕和戒备;比如,正在修剪花枝的老苍头,雪亮锋利的花剪,同样可以化作断首无数的利器;正投食喂鱼的中年侍女,可挥出致命暗器如雨。
    正在亭子里对弈的两位门客,一个拥有徒手碎金的强横炼体;另一位,则是绞杀缠劲的瑜伽体术大师。他们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将整个宅邸打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遮断了来自外间的窥探和恶意。
    而在尚文敏的手中,正把玩着一枚水色极佳的苍翠玉环。当他目光扫过庭院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藏着掌控一切的得意。只有最熟悉他的人知道,这副好皮囊下,藏着怎样乖腻扭曲与欲壑难填的癫狂。
    此刻他把玩玉环的模样,像极了猫捉老鼠时的悠闲;仿佛整个庭院、所有人的命运,都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任他随意摆弄;也包括藏在假山密道通向的暗室里,那位早已在世人眼中死掉的特殊“收藏品”。
    这也是他一直留到现在,经过了不断的铺垫和炮制,才下定决心品尝的美味;专门为了这一天所准备的压轴大菜。为此,他可以几次三番的故意放任,对方逃跑的行为,再故作迁怒当面折磨死被牵联人等。
    他要的不仅是麻木呆滞的顺从,更是要摧毁她所有尊严,让她在最风光的场合,以最屈辱的方式,成为自身炫耀的资本。他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意,享受着那些不同身份之人,当面绝望崩溃的模样。
    这比任何权力、财富都更让人着迷。他喜欢用温柔而清逸的外表伪装,与那些贵眷名媛拉扯周旋;喜欢用温柔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用他人的痛苦挣扎满足自己,这比任何直白的残忍,都更让他心怀畅快。
    晚风再次吹过庭院,石榴花瓣落得更急,粘在尚文敏的月白锦袍上,像极了溅上的新鲜血迹;也象征此刻迫不及待得逞的心情。随着暗门被推开时,一股带着檀香与酒气的暖风涌进密室,驱散了些许霉味。
    
第一千五百章四章 自问-->>(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