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极重的。
当日在昏暗矿洞里，摇曳不明的火把微光下，她将装了曼陀罗花粉的瓶子交给单婕时，林楚清清楚楚看到她的眼底一瞬迸发出的，难以名状的火焰。
那时她便知道，她并没有选错人。
之后，二人便再度如往常一般，没了交集。
这事，天上地下除了她二人，再也无人知晓。
“雪娘子。”
林楚缓缓回过头去，目光里沉静而平和：“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好。”
女人的声音天籁般悠扬，却莫名添了几分悲凉。
林楚瞧着雪无依，心中没来由的颤了一颤。
今日的雪无依似乎与往日并不相同。
她穿着月白一袭长裙，非纱，非麻，非绸亦非丝。那衣料仿若不属于尘世里任何一种现有之物，盈盈带了几分流水般潋滟的光芒。
她站在素白天地里一眼瞧去，恍然中竟似瞧见了飘渺如仙，踏云而来的翩跹神女。
一眼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