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读过近来的报纸吧。”
    他也不等任宁两人回话,就径直指着西边。
    “定西郡上月月底发生大战,我们虽然把西凉人赶了出去但也伤亡惨重。据说定西备守兵上至郡尉下至小兵,全军战死……”
    唉。
    说着说着,店小二长叹了口气,眼都红了几分。
    转眼间,他又变得咬牙切齿。
    “可近来运河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说了,户部一直推托,不肯拿出银子和粮食去求援定西郡。”
    “最开始他们说报纸上的消息不足为信。后来岩陲要塞的霍将军终于把战报传了回来,可他们又说什么需要时间筹集粮草以及无人带队去西边。”
    “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干他酿。”店小二愤愤地骂了一声。
    “没人带队?我们老百姓又不是傻,分明是户部觉得定西郡的百姓已经快死光了,不值得再出钱出粮去救人罢了。”
    咳。
    任宁又咳了一声。
    “户部这么作是有些过份了,等有空我在报纸上写篇文章去骂死他们。”
    扑哧。
    店小二原本还怒火冲天,此时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任宁。
    “那客官得加油。那份报纸整整一个月才发行区区两份,想在上面发表文章可不容易,不说什么状元至少也得有弘光大师的经历和文采吧……”
    一说到弘光大师,店小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破口大骂,“锦麟卫真不是东西,他们无缘无故把弘光大师带走,至今还没放出来。”
    看着任宁两人古怪的目光,店小二嘿嘿地挠了挠头。
    “两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我叔父在西边迷雾郡服徭役时得了病,正好遇到了弘光大师这才活了下来。所以……”
    任宁点了点头,问了几句关于弘光大师的消息,才把问题转回到新路和新桥上。
    “那条路和桥啊,”店小二慢慢地擦着桌子,“户部不肯出钱,工部不肯出人。是太师府自己花钱找人修的。”
    “说真的,我是真想不明白星纪城贵人老爷们的心思。”
    “填掉的土地是太师府自己的。他们土地多,填着玩那也无话可说。但工部不出手,请来修路的人工都不是服傜役,那可是要花白灿灿的银子的。”
    “只能说他们钱多烧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