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洋花军一样,她还是忍不住喝道:“你自己是什么,从来都不由别人来判定,是你非要把自己划到劣等的阵营,露离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可你现在又把你自己的那一套歪门邪说用在别人身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弗降尘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他脚下的火人显然支撑不住,但又不敢倒在地上,只能龇牙咧嘴地硬撑着。
他则阴沉沉地问道:“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对?在你眼里,我就算做的再多,还是不如露离一句话,哪怕他现在对你弃如敝履,你也还是觉得他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忘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话题扯到露离身上,她明明只是在说他的认知,可他说的也确是实话,她就是觉得他哪里都比不上露离。
不过她不愿和他在露离的身上多纠缠,绕回来问道:“在你遇到我之前,是不是见过声声忧?”
他似是怒到了极点,一脚踩断了那‘火人’的肩胛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紧接着那火人肩头渗出烈焰色的汁液来,看起来并不是血液,更像是熔岩。
这样一看,确实更像声声忧了。
他阴沉不定地勾了下嘴角,道:“是又怎么样,它死都死透了。”
忘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勾着,一点点往下沉。
她又想起了声声忧死前的画面。
“你也是这么对它的?”
弗降尘毫无悔意地瞟了一眼地上断了一条手臂的火人,淡然地昂起头,似是在思考,良久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是啊,歌挡看上她了,那时候她还是液人,长得亭亭玉立,可惜看上她的人是歌挡,若是让她平步青云,那我母亲就要以泪洗面了。于是我使了点小伎俩,让歌挡以为她早就失了童贞之身,对她丧失了兴趣,再然后…”他忽然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仿佛想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
可他的笑声却如寒霜,刺痛了她的神经,她几乎是咬着后牙槽问出口:“后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