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微波桥。
他的胳膊很快被勒出了血,外袍上有整整齐齐的断口。
她正要松手,他忽然咬牙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一滴冰冷的汗水啪地一下滴到了她的额头上,他的双臂被迫背到了身后。
她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她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那么怕疼,可现在他已经遍体鳞伤,却仍不肯让她放开,她不舍地说:“我松手了。”
“别松。”又有一滴冷汗砸下来。
她大喊一声,推开了他。
若水瞬间收紧,将露离完整地包裹在里面。
忘川看到极细的一束光线从若水的伞下窜出来。
而她则被腰间的微波桥迅速地扯到了祭留身边。
与此同时,向下坍塌的光井慢慢延曲,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四角无限卷曲的平面。
他们停止了下落,稳稳地站在了由光井铺成的地面上。
只不过虽是地面,可他们四人掉落的地方却是千差万别。
由于祭留用微波桥捆着她,因此他们两人是在同一空间里,却不见露离和弗降尘。
祭留收了微波桥,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淡淡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久流的战士,永远要记得遵守久流的规矩。”
忘川是在厌恶了这种命令式的口吻,面色冷峻地回绝道:“我不是了。”
“忘川!”祭留喝道。
她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丝毫没受影响:“我不是,以后也不会再回久流。”
祭留捏了捏虎口,阴郁地说:“你没有权利决定,你身上穿着的这身军服,代表了你必须是久流的战士,生是,死亦是。”
忘川想把所有藏在心里的委屈和不痛快统统喊出来,但终究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只是倔强地扬起头:“除非你凭本事把我押回去。”
祭留忽然伸出手,她本能地向后躲。
他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安静了几秒后,讪讪地放下来,“只要你拿到楹涟石,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