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时很疑惑,道:“算这时辰,驿馆已经让他搬出去了,长宁军探马还要住呢。该来这里看看啊。”
    “这样。那他该来了。”
    终于,叩门声响起。
    “嘿,来了,连住处都没有,还当哪门子县尉?”
    “准备准备,往死里得罪。”
    “今日让这小奸贼栽个大跟头……”
    姜饭点点头,走到院中,拉开门栓,却是愣了一下。
    “怎是你?”
    马丁癸脸色有些尴尬,道:“进去说吧。”
    屋中鲍三站起身来,大步而出,问道:“怎回事?姓李的人呢?”
    马丁癸挠了挠头,看了黄时一眼。
    “说呀。”黄时道:“等半天了,驿馆没让他把屋子腾出来?”
    马丁癸道:“倒是腾出来了……”
    “那人呢?”
    姜饭也问道:“人呢?民舍、驿馆都不让他住,能去哪?”
    马丁癸也是面带疑惑,道:“那李县尉,搬到县令的官舍里了。”
    “啥?江县令为啥啊?”
    ~~
    县衙。
    “这份号薄,请东翁核查。”
    幕僚詹纲说着,将一封公文放在江春的案上。
    “伯辅看着办吧。”江春站起身,道:“我回后衙一趟。”
    “是。”
    江春往公房外走了几步,忽又停下,道:“伯辅,你见过这种人吗?”
    詹钢沉吟着,道:“世上有人不知礼,有人迟钝。李县尉并非如此。”
    “他既非听不懂,为何要如此?”
    “许是真无住处了。”詹纲道:“县衙只两处官舍,主簿高于县尉,房主簿不可能让出来,李县尉……不愿租宅?”
    “我才是上官!他再无去处,也绝不该如此。”
    “是。”
    江春道:“你觉得呢?说心里话。”
    “说心里话。”詹纲道:“我认为,李县尉……并未将东翁放在眼里。”
    江春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了。”
    “此言并非挑拨,但只怕在李县尉眼中,夺权为重。东翁作何感想,他毫不在乎。”
    “呵,为官十一载,还是头一次见这等特立独行之辈。”
    “东翁,眼下该考虑的是房主簿是否误会了。”
    江春道:“房正书不会误会,我三年任期将至,是转任是平调只看此次秋防,既答应他放手支持,还有何好误会的?”
    “也是,一上午未见房主簿有动静,看来是心里明白……不过,想必他很生气吧。”
    “不气才怪。”
    詹纲道:“说来,东翁与房主簿好不容易达成默契,有此相得益彰之局面,朝廷又委派新县尉搅局,实昏招矣。”
    “是啊。”江春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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