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身,从丰乐楼赶往风帘楼。
    他对李瑕很好奇。
    没见过对方,说不上是怎样的观感,只是觉得那人若不再作词了实在是可惜。
    但今夜,再好的诗词也比不了贤关六君子泣血上疏、为国事抛弃前途的一腔忠义。
    对此刘辰翁深有体会,整夜都在后悔不该把那首《水调歌头》拿出来。
    这让他感觉,贤关六君子在为国事奔走,自己却在歌舞升平。
    脑子里想着这些,刘辰翁奔至风帘楼。
    “刘孟会来了!”
    “孟会快来,马上要唱了……”
    刘辰翁快步穿过花木曲径,远远听台上有人在说话。
    “因在北地九死一生,李非瑜作诗词,喜用化名。今夜这诗,乃化名‘龚自珍’所作。”
    曲声响起。
    接着,一个婉转动人的声音唱了起来……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
    “这么短?”
    “如此造势,还以为是长调词,竟只是绝句?”
    “诸君认为此诗如何?”
    “偷的。”
    “孟会来了,让孟会点评……”
    刘辰翁已被拉到文士之中,神色却显得有些呆滞。
    “孟会觉得如何?”
    刘辰翁张了张嘴,开口,喃喃自语道:“不仅是这诗啊,该看他的志向。”
    “何意?”
    “诗言志,诗言志,家国社稷风雨飘摇,刘声伯披肝万言;李非瑜……李非瑜……”
    “孟会,继续说啊。”
    “还有何好说的。”
    忽有人站起身来,神情疏落。
    “刘声伯敢为天下直谏,李非瑜则是务实之人,‘化作春泥更护花’,此中一腔报国之热血、百折不挠之坚韧……更胜一筹。”
    “黄德夫言过其实矣!李瑕远不能比贤关六君子!”
    “言过其实?若我辈书生只知上疏、上疏,于国有何益处?!”
    “李非瑜投机取巧之辈,绝难当此盛誉,我不信这诗是他作的!”
    “你信与不信又如何?他在乎吗?其人诗中洒脱之意,你有半分?”
    “黄德夫!你也依附奸党了!”
    “呵,我是否奸党不论。李非瑜已赴边陲,是忠是奸、是贤是庸,只怕还轮不到我等袖子空谈之辈评述。”
    黄孝迈说完,背过手,径直离席而去,只又甩下一句。
第154章 封笔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