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样问?”
楚振宣紧盯着她的眼睛,在他空明浩然眼神的直逼下,罗拉瑟缩了:“罗拉,那个女孩是我很想守护的人,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振宣!”罗拉脸色一下子卡白,脑袋快要炸掉了,胸中怒火燃烧,手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渗出丝丝血痕:“你想守护的人,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罗拉,我必须诚实地告诉你,我爱她,我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她!”楚振宣平静地讲,可是坚定的每个字却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罗拉心上。
“你好残忍!”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罗拉激动地站起身:“振宣,你是在向我炫耀吗?你爱她,你去爱好了,干嘛跟我讲!”
“对不起,罗拉,如果你要找人泄恨,找我好了,不要伤害嫣然,她是无辜的!”
“无辜!”罗拉抚掉桌上的咖啡杯:“她抢走了我的男人,夺走了我的幸福!”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楚振宣深呼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这几个字仿佛当头一棒,谋杀了罗拉所有的理智与情感,她重新坐回沙,冷冷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她也爱你吗?”
“她不爱我!”楚振宣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咖啡屋。
在吧台结账的时候,楚振宣看到一种名叫“Bridge-of-dreams”的日本洋酒,多么富有诗意,多么贴合自己此刻的心情,仿佛昭示着一个梦幻的故事,一座越时间一切的浮桥,一场无望的爱情,一个“无”的境界我们从“无”中来,又要往“无”中去。爱从不同的路过来,有终将回归于“无”。这不是死亡。爱从来不会死,它会回归,回到它本来所属的地方。时间可以淡化它,但不可以磨灭它:这也不是虚无,虚无,爱从来不是虚无的,也不是盲目的。它不是一瓢一饭,一蔬一饮或是肌肤相亲,它是疲惫生活里的光荣梦想,它是冷水中的一点阳光,不一定要拥有它和抵达它,但生命应该被它照亮。
楚振宣没有告诉罗拉,其实爱和爱情是完全不同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爱是一个人的事,没有索取和占有,简洁而神圣。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自己对嫣然,难道只满足于爱吗?突地想起席幕蓉的一诗: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歌。我说不出它的名字,我也唱不全它的曲调。可是,我知道它在哪里,在我心里最深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望着身下车水马龙的闹市夜景,罗拉拿起手机,拨给帮内自己的心腹“刀疤”,狠狠地吩咐道:“安排一场车祸,我要让那个叫嫣然的死丫头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