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颓然的骂道。
这不是高阳的泪水,正确来说,应该是被角奴的记忆代入之后留下的泪水。
“那个女人的名字很重要吗?”
巴武弱弱的问了一句,他是看到刚才高阳的那股残忍的劲道的,那不是一般的愤恨。
“你们…不懂我的感受,也不懂这个混蛋的感受,但…”
“我懂,而且我自己懂就够了。”
“呼~”
“抱歉了,没忍住,把他杀了,没能给你们兄弟二人报仇的机会。”
高阳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抓了一把角奴化成的白灰吹了一下,白灰四散飞到了各处,铺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喔,这…这不打紧,谁杀都一样。”
“嗯,对的,谁杀都一样,杀了就行。”
巴武两兄弟摇头摆手的说道。
高阳将手里的金色相位兽扔给了大荒山,随后站起身,有些颓废的拖着脚步走出了洞口。
他给自己点了一支木烟,坐在平台上吹着凛冽的凉风,看着远处窸窸窣窣的黑色松树。
就在刚刚,高阳经历了一个身残志坚、怀才不遇之人的一生。
那股诡异而扭曲的变态,并不是空穴来风,总有些因为这个病态的世界所感染,才会出现像角奴这种心里极度扭曲的畸形人生。
角奴杀死每一个亲人的画面,每一次鲜血迸射在脸上的那一份内心的速写,都深深的刻在了高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每一次咀嚼的那份忏悔,每一次吞咽过后的内心独白,此时已经只有高阳一个人知道。
这也许不是角奴的错,原本他可以得到更多的宽容,但显然没有,只因为他是一名天生的残疾人。
是角奴那些亲手送走的亲人,用鲜血铸成双手抬着角奴,将他送到了高阳的手里,让高阳明白什么是偏执教育下的叛逆,这种叛逆可以延伸到什么地步才会止住脚步,很显然死亡都不一定可以平息。
这一刻,高阳似乎对自己只是个弃婴,是个孤儿,感到庆幸。
(作者旁述:请善待儿童,有时候孩子们并没有太大的过错,请不要对他们过于苛刻,愿天下儿童快乐成长。)
“呼~原本晋级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特么的!明明可以很开心,非要搞得老子这么不爽!”
高阳将木烟咬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呼出了长长的一条白雾,骂骂咧咧的对着空无一人的远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