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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才察觉到了脖子处的疼痛,又渗出来的血染红了那层裹着脖子的白布,一刺一刺针扎似的疼痛,足够让她在这样的夜里无法安眠。
真是可笑,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青年,穿越到了这地方,竟被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有时她会很恍惚,彷彿那个世界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而现在这个时代才是自己真正的世界,只是自己被压迫的久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己怕不是傻了吧,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都乱想。
想罢就忍着疼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毕竟睡醒了又是一场硬仗。
另一边的赫连祈也久久不能安眠,他为什么要带东方仪来东关,这问题连他自己都答不出来。
只是一看见她就想起了两个人一起在东关的日子,彷彿一来到这里,曾经那个阳光明媚的女子就能回来了。
可是事实是,这些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那个女人早就恨透了自己。
赫连祈抿着嘴唇想着今天的一切,想着那女人最后和自己说的那句话,“赫连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那悲凉的语气,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呼吸停滞。
究竟是怎么了呢,竟然变成了这样。
一夜难眠,到了第二天,东方仪是被脖子上的伤口痛醒的,自己晚上长期的一个姿势让伤口不停的充血,现在已经把整个裹伤口的白布都浸透了。
她到现在才有一点后悔,早知道昨天就只拿着刀子比划一下就行了,何必还真把自己给割伤。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咚咚咚的几声敲门,紧接着就是东华的声音:“您醒了幺?”
东方仪轻舒了口气,心道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要开始了,随即就应了声:“醒了,马上出去。”
就翻身下了床。
出了客栈时,东华已经在马车上准备待续,东方仪一开始还有点诧异怎么没看见赫连祈的身影,后来听东华说他昨天半夜里就骑马赶回宫里了,宫里还有要事需要他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