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是一阵犹豫。
若是不将这龙脉封印,众位圣人那里,定然是凶多吉少;但若是将其封印,则这天魔,只怕便会因此而丧命。
虽说是在赵公明的心中,那通天教主几人,所占的分量要比这天魔要重了许多,但无论如何,这为救人而杀死无辜之人的事情,赵公明还是做不出来;更何况,这天魔虽然离不得这龙脉,仅凭修为,也比如今仅有真仙修为的赵公明以及陆压二人,要强上许多,是以思来想去,赵公明心中更是拿不定主意了。
便在这时,那天魔的脸色,一阵惨白,口中竟是不由得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之声,见得这等情形,赵公明连忙上前询问,这天魔的身上,到底出现了何等变故。
苦笑了几声之后,天魔才出言解释道:“这些年来,我虽然借助这龙脉之中的灵气,勉强压制住体内的天人五衰,但这几日间,不知是何缘故,这龙脉之中的灵气,竟是突然稀薄了许多,适才之时,这龙脉之中的灵气竟似被人一抽而空一般,使得我吸取不到足够的灵气,才会出现这等变故。”
听了这话,赵公明心中顿然便已明白,这龙脉之中的灵气,之所以近几日间会变得稀薄,定然是被那道祖用造化玉碟吸取之故,而这适才所出现的征兆,只怕正是那道祖与众位圣人的争斗,已然到了紧要的关头的缘故。
想到这里,赵公明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便将那混沌深处所发生之事,以及自己此行的来意,完完全全的告知与那天魔知晓,说完之后,便静静站在原地,看那天魔到底会有何打算。
出乎赵公明的预料,那天魔听完之后,竟是便连思索都是不曾,便直接哈哈大笑道:“这鸿钧老儿倒是好笑,机关算尽,反而到得最后,便连自己的几个徒弟,都看不过去。”
说完这话,天魔竟直接将身形一弓,那庞大的身躯,不过片刻,便已然缩小为不到三尺的长短,却将身下的龙脉,完全现于赵公明身前,轻笑了一声,道:“既然是月儿指点你前来,自然说明,她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这数万年来,我为了保住自己性命,龟缩在此地,便连与她见上一面都是不敢。。。。。。”说到这里,天魔便似失声了一般,只是将眼神看向赵公明身后,却是再也不发一言,只是那脸色之上,神色复杂。
见得天魔的反应,赵公明连忙与陆压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那依月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数十步距离的地方,左手之中,轻托着延维,右手却捋着脸颊旁边,垂下的几缕乱发,而一双眼睛,则痴痴的看着那沉默不语的天魔。
良久之后,那天魔才回过神来,轻咳了几声,缓声问道:“小月儿,你怎来了?”
便随着天魔的这一句话问出,那依月的身躯,接连摇晃了几下,紧接着,又是数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那天魔见得这等情形,再也顾不得许多,身形一转,化作一年近三旬的壮汉,直接从那龙脉之上蹦下,上前扶住依月摇摇欲坠的身躯。
赵公明这才发现,那依月的修为,竟是不知何故,也已然降到了真仙之境。回想起在混沌边缘,遇到这依月之时,她仍是那斩却两尸的修为,而此时,虽然脸色枯黄,但身上的袍服,仍是整整齐齐,显然不是因得与人打斗所致,是以赵公明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讶。
便在这时,那延维径直从依月的手中飞出,落在赵公明肩膀之上,见得赵公明对两人的出现,极为诧异,连忙传音道:“从叔父离开之后,依月姐姐担心叔父的安全,便一直与我紧跟后边,即便是在玉虚宫之中,依月姐姐也是未曾离开;只是适才之时,见得叔父两人,来到这地底深处,良久不见动静,她心中担忧,才带我一起下来。”
赵公明轻轻点了点头,道:“只是那依月,为何会变成如此摸样?”
延维苦笑了一声,往陆压身上看了一眼,才解释道:“这龙脉之上的那片岩浆区域之中,有鸿钧那厮设下的禁制,除非离火真身之人,便唯有太乙玄仙之下的修为,才可进的此地;依月姐姐为了下来见姐夫一面,便唯有自损修为,才能通过。”
与那陆压下来之时,即便是有十二品青莲相护,路途之上,也是屡次经陆压渡来灵气,才勉强到得地方,是以赵公明自是明白,这其中的困难;见得这天魔与依月二人,一个不远万里,来回奔波,仅仅为了依月的一句玩笑话;而另一个,仅为了与天魔见上一面,便自损修为,赵公明心中更觉感动。
与身边的陆压轻轻做了个手势,赵公明便欲抱着延维,轻轻挪至一旁,让那天魔与依月两人,说上一段体己话,便在这时,那依月经过调息,也已然回过神来,与身边的天魔,轻声细语了几句,才将眼望向赵公明道:“我二人暂时往前边行上片刻,道友不必在乎我二人,尽管施法,将这龙脉封印了便是,待得道友将此事完成之后,我二人还有一事交托与道友。”
那依月说完这话,便在天魔的搀扶之下,顺着那灵河的方向,向前行去;只留下两个在同一时间,头发渐渐从黑变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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