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地,重新搜寻了一圈,见找不到丝毫两人留下的痕迹,只得将此事暂时放下,待得他日,两人捏碎玉符,传讯与自己之时,再去处理罗睺元神之事。
除了路过窦家村之时,赵公明因得当日从妙善口中得知,这窦氏一族,乃是她所救的,为查探是否妙善两人曾在此地落脚,稍做停歇之外,这一路之上,赵公明与延维便再也未作停留,直接穿过死亡沼泽,过了荣水,来到汜天山下。
还未到得山上,赵公明便已然察觉,那玄蛇所发出的气息,见得那玄蛇并未背信弃义,果然经常来这汜天山中与莫言为伴,赵公明心中也是颇为欣慰。
那数百丈宽的赤水,刚刚入得眼中,赵公明的心中便是悠然一紧,却是因得,那赤水之中的甘华岛上,除却那稀稀疏疏的几十棵甘华树外,竟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棵通体火红,气势雄伟的灵根。
正是那本为东皇太一所有,后经过赵公明之手,交与莫言的先天灵根扶桑木。而在这扶桑木的不远处,则是一棵通体火红,摇曳生姿的帝女桑。
见得这帝女桑之后,赵公明的心中,竟是没来由的觉得一痛,也顾不上与延维解释,身形直接化作一道青光,射向岛上。
那玄蛇所化的妇人,此时正在手提木桶,浇灌岛上的灵根,见得一道清光飞来,脸色立时一紧,喝了一声:“谁?”
双手一拍,数道冰凌,便出现在身前,待得见到竟是赵公明前来之后,那玄蛇才连忙将动作停下,便连木桶也放置一旁,上前与赵公明行礼。
赵公明对玄蛇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才轻问道:“嫂嫂呢?”
听了这话,那玄蛇的神情,竟是突然之间露出几丝哀伤,将手指向那棵帝女桑,道:“帝君晚来了一步,小姐已然因得伤心过度,涅槃了。”
赵公明这才明白,适才之时,为何自己一看到这帝女桑,心中便有了不祥之兆。
轻叹了一声之后,赵公明才喃喃的向玄蛇问道:“怎会如此?当日之时,我已将那忘忧果,交与嫂嫂,怎她还会如此的想不开,难不成,她并为未将那忘忧果服下?”
玄蛇苦笑了一声,道:“当日之时,帝君让小畜前来汜天山,照顾小姐,小畜自是不敢怠慢半步,在帝君离去之后,便立刻赶来。小姐见到小畜之后,甚为欢喜,不仅如姐妹一般待我,将从前的故事,尽数说与我听,更是在修行之上,时时与我些指点。小畜见得小姐独自一人,在这甘华岛上,颇为孤单,便自作主张,搬来这里与小姐同住,而与小姐主仆相称。”
说到这里,玄蛇看了看那犹如夫妻一般的扶桑木与帝女桑,长叹了一声,道:“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小姐的神色,也是越加的憔悴,最终再吃下忘忧果之前,便将这扶桑木,植于岛中。我本以为,从此以后,她会如帝君所料那般,忘却前情,却未料到从服下忘忧果之后,小姐的神色,更加的憔悴,常常昼夜不息的立于这扶桑木旁边,自言自语。直到数年之前,那甘华树结果的日子,小姐更是神色恍惚,总是对我言说,有一故人,要来看她,吩咐我前去前山,摘些甘柤来待客。我本因得放心不下,不想前去,但拗不过小姐坚持,只好前去。谁知我刚刚准备离开,耳中便听得小姐口中说了一声:‘你既不来接我,那我随你前去好了。’奴婢再转过眼来,便发现,小姐周身上下,竟是齐齐放出红光,待得那红光散去之后,便变作了如今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