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话一出,恐惧情绪立即在小小的伤兵群中流传。
    战场就么残忍!
    军医开始给新伤员包扎。
    血淋淋的躯体,痛苦地惨叫在血腥硝烟里。
    听着昏暗光线里绝望的惨叫。
    恐惧情绪在加剧。
    头顶仍然不时有子弹在狂妄啸叫,看不到也听到有用的消息。
    如同濒临死亡边缘。
    怎能不恐惧?
    圆形战场西面。
    被炮击过后的硝烟仍未散尽。
    视线仍然模糊。
    军曹猫着腰在头顶呼啸的弹寸中在不算长的战壕中来回巡视。
    虽然耳朵暂时听不见,但他仍然坚守战斗岗。
    巡视过程中,不断拍打手下胳膊以示鼓励。
    甚至亲自到他负责的西南侧机枪阵地,鼓励机枪组持续射击,以防八路从西面过来偷袭。
    由于没有收到新的命令,耳朵里嗡嗡响声还在持续。
    他对阵地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没办法,阵地上硝烟化学弹形成的烟雾弥漫,距离稍远一点啥也看不见。
    只能亲身亲为。
    地面的震颤早已停歇。
    嗡嗡响了不知道多久的耳朵,似乎终于恢复了些功能。
    终于能听到些声音了!
    声音渐渐清晰。
    隐约能听到,东边两挺歪把子不大真切地暴风急雨般响。
    他觉得很惬意。
    他认为,应该是东边的那两个班,正在对偷袭的八路持续射击。
    以皇军的火力,八路来多少死多少!
    一个中队两百十多人。
    布置西北侧的轻机枪组,是二小队的一个班。
    那个班面对八路北面的重机枪,机枪手已换了几拨。
    将个点射打得断断续续...
    他有些生气。
    现在耳朵里能听到些声音,所以,决定过去问问情况。
    感受着轻机枪在地面跳动的震颤。
    军曹来到机枪组附近,刚要探身出战壕。
    轰...
    一发榴弹砸进机枪组所在掩体。
    也许是距离近,他甚至看到被炸飞在冲击波的勇士身体。
    跟着,一股热浪迎面冲来。
    一块指头大小的弹片旋转着飞进眼窝。
    然后撕破眼球。
    撞进眼底。
    军曹闷哼着捂脸倒进沟底黑暗,跟着发出一声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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