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背着也就罢了。
她就是……总是忍不住想起两年前,也就是乾隆五十八年的时候儿,皇上下的那道旨意。
“传养心殿东耳房之次间,系惇妃炕一铺,于本日即熏用木柴六斤。”
“自今后看天气凉热熏用木柴。其余耳房、围房炕七铺,仍照旧例于十一月一日到次年二月一日熏,每日每铺用柴十斤……”
那一道旨意,将她在后宫的地位推到了最高去。
不仅仅是别的内廷主位的炕要到十一月才熏,而她的提前了一个多月就烧炕了,足见皇上对她独一份儿的疼爱去。
更重要的是,皇上是将她的炕定在了养心殿东耳房啊!
——尽管是东耳房的次间,不是梢间,也就是白日里坐坐,不是夜晚过夜的那一间;也由烧柴的斤数,只够她白天在那坐坐,晚上还是回自己宫里去。
可那里也终究是养心殿后殿东耳房,跟皇后、令懿皇贵妃的住处,就差一墙之隔了啊!
却怎地,原来那一刻,竟都是白高兴了么?
该不是她的,还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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