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帝深吸一口气,“可是爷却还是要说:此时朝廷大兵刚至雪域,平叛与平定雪域人心,事务繁杂,便是班第亲自派人去寻,也不敢保证立时便能寻得。”
皇帝拢住婉兮的头,声音也低沉沙哑下来:“九儿,朕是天子,朕是要顾着玉壶的死活,可是朕——不能只顾着一个人的死活。我的话,你可明白?”
婉兮终是放声大哭:“奴才明白……可是奴才,却承受不住。”
皇帝拍拍她:“那就大声哭几声,爷陪着你。这会子别说你,爷自己何尝不想落泪?可是爷是天子,再大的事,爷也不能掉眼泪。爷这会子除了顾着追恤傅清、拉布敦等功臣之外,爷更得想着如何叫雪域平定下来,如何灭了准噶尔想要私吞雪域的野心。”
“郡王治理雪域的规矩,到这儿已经出了问题,爷便更要想着,这个规矩该变一变了。从此后不再设郡王治理雪域,该将整个格局彻底换过……这些都是爷这会子心上更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