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君真如子房说的那般厉害,我若是赵高,肯定会想办法除掉他!”
    “他若真这么不堪,那我只能另投明主了!”
    张良笑了笑,道:“其实黎安君的能力远超你我想象,当初黎安君捉我,根本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分布各地的细作,眼见他有危险,自主决定擒拿我的。”
    “什么!?”
    项伯瞠目结舌的望着张良,半响,才吃惊的追问:“你说黎安君在大秦各地分布有细作?”
    “说是细作,好象也不准确,那些人的身手,比黑冰台的武士都还强,而且易容,便装之术,十分了得,让人防不胜防!”
    说到这,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朝项伯道:“我听说你项家一直在暗中招纳人才,可千万别招纳到黎安君的人,否则......”
    剩下的话,张良虽然没有直说,但项伯很快会意,面露凝重的道:“这件事我会留意,多谢子房提醒。”
    张良摆了摆手,然后意味深长的道:“我告诉你,并非让你找他们,而是提醒你,若有机会,可以跟他们接触一二,说不定能搭上黎安君这条线!”
    “子房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你留条后路!”
    项伯:“.......”
    张良:“项兄,日后若有机会,还是劝劝令侄,千万别跟黎安君做对,楚国不可能复了,有黎安君在,大秦的天下始终是嬴秦的!”
    “天下是天下人的,有能力便可追夺!”
    项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反正世事无常,谁能说清未来之事?”
    “呵呵,项兄说的对,来,咱们喝酒!”
    张良知道项伯的心思重,因此也不多劝,连忙转移话题,举杯遥酒。
    “好,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就在项伯举杯与张良对饮的时候,一名身材修长,面容清秀的少年,从楼梯口走来,很快敲响张良的包间。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张良与项伯互相对视,当即放下酒杯,沉沉的问:“谁啊?”
    “在下姜潮,奉少将军之命,特来请项将军议事!”
    “姜潮?”
    张良一愣,疑惑的看向项伯,项伯恍然大笑:“原来是姜小子啊,我当是谁,快,进来说话!”
    “诺。”
    门外的姜潮应诺一声,然后小心推开木门,走进包间,并随手关门。
    “姜小子,你的伤势如何了?”项伯笑容和煦的望着姜潮,轻声追问。
    姜潮神色恭敬的回望项伯,道:“回项将军,已无大碍!”
    “不是给你说了么,在外面不要叫什么项将军,就跟羽儿一样,叫我大伯就行了!”
    “可少将军.....”
    姜潮面露难色。
    项伯佯装不悦的道:“少将军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别管羽儿,就听我的,叫大伯!”
    “好....好的大伯!”
    姜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项伯心满意足的微微颔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张良,道:“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张良张子房!”
    ”见过张先生!”姜潮朝张良拱手一礼。
    张良疑惑的看了看项伯,又看了看姜潮,随即朝项伯挤眉弄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
    项伯笑了笑,道:“自夏阳地渡河口刺杀嬴政失败后,羽儿与范增便密谋刺杀黎安君,可惜黎安君遭遇多股势力追杀,致使羽儿与范增的计划落空!”
    “那此人与这件事又何关系?”
    “刚才我说黎安君遭遇多股势力追杀,这其中有一股势力,竟然操纵滚石,袭击山坳,好在姜潮沿路搭救,不然羽儿和范增,凶多吉少!”
    “按理说,他的出现,不应该如此巧才对!”张良皱眉。
    项伯点头道:“是的,当初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姜潮不同.....他是孤儿,从小在山中长大,而且屡次救我们叔侄于危难!”
    “这.....”
    听到项伯的话,张良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姜潮,片刻,压下心中的疑惑,朝项伯道:“既然少将军找项兄有事,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站起身,郑重道:“还望项兄千万别忘记小弟的嘱咐!”
    “子房宽心,我一定会小心留意的!”
    “好!”
    张良点头,然后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等张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项伯才朝姜潮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羽儿派你来通知我?”
    “据情报得知,黎安君已经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