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痒,想寻个博钱去处,经人指点,方才知晓来得这里。”说罢,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来。那把门的见着银子,满面堆笑,只道:“这位大哥,进得进得。”苏仁也不多言,径直进得赌房,却见早聚有二十余人,围作两团,叫嚣之声不绝,或赢而欢呼;或输而悔骂;或催使他人下钱;或哀声乞求借钱。个个入迷,人人兴奋,那顾得进出之人。
苏仁认定朱宅仆人,近得身旁,故作伸颈探望。早有做庄的叫道:“下注下注。”这厢朱家一仆手中捏着银子,琢磨四方,便伸手将银子压在右侧一方,道:“我下一注。”另一仆叹道:“你怎的下在那方?应在这方。我二两银子下两注。”众人纷纷下注。须臾,庄家开点,先前那仆的银子被收去,这仆怨道:“不听我的,便输却了一两。”那仆眼中放火,并不言语,又摸出一两银子来。不多时,那仆输了五两银子,再摸怀中,却已空空,只得退身出来,看过几番,见另一仆面前堆了些银两,便凑身过去,低声道:“三哥,可否支二两与小弟周旋?待博回便还与你。”这仆手气正旺,闻得此言,早已不耐烦,挥手将他拨开,怒道:“恁的可恼,满身晦气,仔细冲了老子运道。”哪肯借钱与他。那仆无奈,只得寻另外一仆,那仆已输了好几两银子,闷着气,哪里顾得及其他。
苏仁看得真切,近身过去,笑道:“这位兄弟,可是无有钱博?”说罢,将一锭银子亮出手心,足有二两。那仆见钱眼开,满面笑容,道:“这位大哥,这银子……”苏仁低声道:“兄弟我意欲问桩事。这位兄弟如能相告,这锭银子便与你。”那仆忙道:“甚事?”苏仁一笑,引那仆到赌房外,道:“我乃是外乡之人,喜好些拳脚棍棒、刀枪剑戟,闻得湖州四雄个个武艺高强,出手不凡,意欲比试一番。又闻四人现在朱府,故问这位兄弟,他四人谁人第一?个个有何绝技?”那仆闻听,细细打量,笑道:“我道是甚事,原来如此。非是兄弟我看低大哥,我朱府的四位爷个个武艺高强,身怀绝技。你欲与他四爷比试,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小弟我劝你快快打却念头,休要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