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前寒暄,那家奴丝毫不曾理会。二人苦于无机打听,只得在临街寻了一家酒肆,坐而观察,只见许府不时有家奴、女仆出入。不多时,一名家奴径直入得酒肆,那伙计识得来人,招呼道:“武大哥来了,今日有新卤牛肉,可来二斤?”那武姓家奴大喇喇坐下,道:“与我包上四斤,再加猪耳二斤、好酒一坛。”那伙计应声而去。
酒柜后有一妇人,约莫三十一二岁,甚是妖媚,见着武姓家奴,出得柜来,凑得身旁,挨肩擦脸,嘻嘻笑道:“武大哥,四五日不曾来饮酒?莫非又有食主儿不成?”那武姓家奴满面堆笑,低声道:“近日我确有些事儿,待明日有闲再来,陪你喝上两杯。”那妇人嗔道:“不知是哪个雏儿勾走了武大哥?”那武姓家奴抓得妇人玉手,捏了几下,笑道:“你又多心了。”正说着,伙计端得酒肉过来。那武姓家奴见状,起得身来,在那妇人耳旁细声道了几声,那妇人扑哧一笑,挥手捶了那武姓家奴几下,道:“你这死鬼。”那武姓家奴笑着拎起酒肉,出得酒肆。
那武姓家奴不曾回许府,却沿街而去。李龙、赵虎二人看得真切,唤过伙计,付得酒钱,跟随其后。行得一顿饭时刻,转入得一僻静深巷,那武姓家奴丝毫不曾留心身后,待到得一高墙门户前,方才立足,放下酒肉,敲了几声,不多时,门内有人问话,那武姓家奴应答一声,那门便开得一半,武姓家奴拎起酒肉,进得门去。那门复又闭上。
李龙、赵虎跟到门前,察看一番,那门户甚小,乃是房宅的后门,四下无有明显标识。赵虎环视四下,见无有他人,捡得一石,于墙脚画得一圈,权作暗记。二人扭身回走,正见得另一宅门开启,出来一位老妇人,赵虎忙上得前去,施礼问道:“借问婆婆一声,前方第三家可是赵家?”那婆婆探头看了一眼,甚是诧异,道:“那是刘家,非赵家也。赵家乃在巷首第二家。”李龙故作不信,道:“我上月曾来此,明明是那家,怎的又变成了刘家?”那老妇人迟疑一下,道:“那明明是刘北瑶家,怎的变成了赵家?老身在此已住了三十余年,怎的会错?定是你等弄错了。”李龙抓耳挠腮,苦苦思索,吱唔道:“我明明忆得,怎的错了?真是怪事,莫非走了眼不成?”那老妇人道:“老身绝不会言错。赵家在巷首第二家。”赵虎忙谢过老妇人,与李龙往巷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