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件,我军若是不信守承诺,借此突袭官军,首先便是不一定就能占到了便宜,其次还恐因此而影响了大元帅的信誉和威望。还请大元帅三思而后行啊!”
闯王的脸瞬间便紧绷了起来,李岩这几句话,无异于在骂他李自成不守信义,这叫他如何受得了啊?
“林泉,此言差矣。
宋献策也看出闯王的不悦,忙出言解释道:“自古有‘兵者,诡道也’的话,且古时知名大将也都有用兵行诈的事迹,我等今日作为,也不过是用了‘诈降之计’罢了,本就是行诈,何来信守承诺之言。”
李岩似乎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仍旧坚持道:“今时,已不同于往日,大元帅您是要坐天下当皇帝的,若此刻行此失信于天下之事,必会有损于大元帅的伟岸形象与威望,将来又谈何来号令群雄,改朝换代啊。”
闯王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只是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可刘宗敏却在一旁忍耐不住,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咱们同张敬轩、曹操、革左五人讲信用,也还算说得过去。可同官军而言,早就是你死我活、势成水火一般,又何来‘信义’二字可讲。”
他最后更是强调着:“这是打仗,生死之事。林泉,你别是读书读傻了,此时犯了‘迂腐’二字啊?”
李岩似乎还要争论,牛金星却在此时出言:“好啦。林泉,不要再讲,行‘诈降’之策,是我们早就已经定下来的方略,此刻无须再为此争论。还是考虑一下,我们的兵力部署和作战计划吧。”
李岩嘎巴嘎巴嘴,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就自己的观点继续争论。
“俺提议,把罗虎的两千娃娃兵隐在饥民中,待官军来接收时候,猛然杀出,定会大乱他们的阵脚,届时近十万饥民鼓噪起来,也够官军喝一壶的啦。”田见秀提到。
“好。”刘宗敏果断喝彩。
“大元帅,李岩觉着西、南都有我们的兵马,唯豫东那边没有动静,为了大业着想,李岩自请率军前往豫东,在那边召集百姓攻州破县,吸引官军主力,为大元帅争取时间。”
“嗯……”闯王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并未当场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