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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情为何物,生死有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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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侧。

    折宁昨晚想了许久,才发现王爷近来反常之处实在太多了。

    但他们的主子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只会死死藏在心底。

    君留山在遇见林眉之前,从来喜怒不行于色,让人难窥心思。

    昨日的王爷,比之前还要难以揣测。

    折思和折宁都对这样的君留山有些陌生。

    折思满怀心事地回去休息了。

    那边酒儿也背着药箱跑进了君留山的院子,守在院外的暗卫憋着没敢提醒她小心。

    “王爷,酒儿来了。”

    “让她进来。”

    君留山的声音听着没有半点波动,暗卫留在院外,酒儿自己推开门进了屋。

    屋内昏暗难辨,四周不知何时挂上了布帘,此时全都放了下来,把窗户挡得严严实实,没漏进一丝的光亮。

    酒儿刚进了门,背后的门就嘭地关上了,吓得她不由自主地一震,僵在门口进退不得。

    “酒儿,你去把蜡烛点上。”

    君留山的声音带给酒儿更大的恐惧,要不是觉得应该没鬼敢在王爷面前这么放肆,酒儿都要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她颤颤巍巍地摸索着,凭着记忆走到了桌子边,轻易在桌子上摸见了蜡烛。

    火折子燃起,凑近引线,酒儿抖了好几下才对准了位置,把蜡烛点燃了。

    君留山泄出了一声轻笑。

    酒儿兀地借着豆火之光回头,看见真的是他在笑,才手软腿软地瘫在了凳子上。

    “王爷,你这么吓我干什么?”

    酒儿嘟着嘴抱怨,不知道王爷今天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玩性。

    就算她视君留山如哥哥,也是经不得这么折腾的。

    “本王不是故意的。”

    君留山无奈摇了摇头,不见昨日的冰冷慑人。

    “你过来,不要开窗。”

    酒儿狐疑地把视线在屋子里晃一圈,但是太过昏暗,她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话本说书里的异志故事鬼怪传说。

    君留山模糊不清的面容和轻柔的嗓音,以及从她进来后都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的身影,又让她提起了心。

    明明是大白天,她把自己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声音都是一波三折的。

    “你……你真的是我家王爷吧?”

    “真的是本王。”

    君留山想要扶额,但还是靠在床上没有动。

    酒儿端起蜡烛,磨蹭着挪动脚步,到床边的短短距离她走了将近一刻钟,看那副样子,还做好了随时转身就跑的准备。

    等到了近前,烛光把君留山也拉入了光亮之下,酒儿才看清他。

    君留山不是不想动,他只是太过虚弱了。

    那双眼睛在光亮的刺激下从眼角滑出了几滴泪水,瞳孔惧光地缩紧了,眼睫很快挡住了眼。

    脸色苍白如薄纸,唇色泛着青紫,衣襟敞开,显眼的青筋一路在削瘦的脖颈和锁骨、胸骨攀延。

    直到汇聚到了他的心口,最后的力量都用来挣扎着微弱地跳动。

    平日里掩在衣袖下的手搭在被子上,不知何时腕骨已经高耸着支棱起那一层皮,脆弱得让人连碰都要一再小心。

    他的呼吸都有些费劲了,但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来。

    “酒儿你别愣着了,给本王施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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