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身就有些古怪了。
    是他看错了,这个舒锦程确实是没问题的,所以此次事件无可疑?
    还是说,那董正国也被蒙在鼓里,是被人利用了?
    佐上梅津住只觉得一头乱麻,就仿若是一层迷雾盟主了眼睛,让他看不透彻。
    不急不急。
    他对自己说,只要暗中盯死舒锦程,是人是鬼很快就会现行的。
    ……
    “有什么风声和动静没有?”陈功书问付瞭。
    “没有。”付瞭摇摇头,“弟兄们一直都有暗中盯着宪兵队那边,并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镇纸’那边呢?”陈功书问道。
    “极司菲尔路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付瞭说道,“区座,极司菲尔路那边并不知道舒锦程的真正身份,七十六号可能都已经忘记有舒锦程这个人了,那边是最不可能知道可能发生什么情况的。”
    “付瞭。”陈功书看着付瞭,问道,“你觉得如果他们要营救雨锋,会用什么办法?”
    “区座,我要是能想到,我们早就动手营救岑长官了。”付瞭苦笑一声,说道。
    他实在是想不通戴老板会怎么安排营救岑长官,要知道,那可是被日本人宪兵队抓捕,甚至已经刑讯拷问了几个月的‘犯人’,根本没可能活着走出宪兵队的。
    “对了,区座。”付瞭说道,“之前发生在金神父路那件事,属下打听到了进一步的情况。”
    “说。”
    “是上海特高课在搜捕中统苏沪区的徐兆林。”付瞭说道,“他们的电台被日本人起获,徐兆林狼狈出逃,日本人这俩月一直在秘密搜捕徐兆林。”
    “盯着夏问樵。”陈功书思忖着,说道,“徐兆林和夏问樵关系不一般,通过夏问樵也许能发现徐兆林的行踪。”
    ……
    “明白。”付瞭看了陈功书一眼,点点头说道。
    待付瞭离开后,陈功书的眉头皱起来,他的心情也愈发烦躁。
    岑雨锋是他的搭档,现在戴春风安排其他单位营救岑雨锋,却将他这个上海区区长撇在一边当看客,这件事他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我倒要看看再玩什么花样。”陈功书气咻咻骂了句!
    这么能耐?
    装神弄鬼的!
    ……
    宪兵队。
    牢房。
    一名臂弯箍着袖章的宪兵军官,带了几个宪兵打开了牢房的门。
    “舒锦程,出来。”看了一眼躺在潮湿污秽不堪的地面上的舒锦程,宪兵军官大声道。
    舒锦程全身伤痕累累,本是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的。
    此时此刻,他竭力挣扎着爬行,“太君,太君,我是冤枉的,我是良民啊,我是良民啊。”
    “案犯舒锦程,阴谋破坏日中友好,袭扰治安,特令枪决。”宪兵军官厉声道,“拖走。”
    两个宪兵立刻上前,架着舒锦程的胳膊,将人在地上拖行。
    舒锦程那已经有些溃烂浓水的双脚,在地上拖行出两道污血痕迹。
    “太君,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舒锦程似乎是吓的不行了,整个人瘫软着,口中无力的喃喃道。
    ……
    佐上梅津住站在二楼走廊,注视着这一幕。
    “中佐,看来这舒锦程确实是没问题。”大久保熊大盯着舒锦程看,对佐上梅津住说道。
    中佐特别安排手下演戏,假说舒锦程要被处决,以兹观察舒锦程的反应。
    这一招素来是颇有效果的。
    此前就有一个红党,受尽酷刑始终喊冤枉,不承认自己是红党。
    后来假装宣布此人被处决,押赴刑场。
    在行刑队开枪,枪响的时候,这人终于没忍住,高喊‘红党万岁’、‘人民万岁’,直接自行暴露了。
    这个办法是屡试不爽的,不过,这一次看来,舒锦程倒真是没有问题的。
    莫不是这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相信一个普通人能受得了我们宪兵队的刑讯吗?”佐上梅津住看着舒锦程被拖向大门岗哨处,问大久保熊大,“而且是几个月不间断的刑讯!”
    他的目光阴鸷,阳光下莫名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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