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幕:
只见一个快到几乎难以肉眼可辨的银色白点,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尖,突然穿过淡淡的天幕——假若这天幕就是一层薄薄的白纸的话——这银色的白点,轻轻捅破了白纸,以几乎不可思议出现的方式,以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快俯冲而下,几乎是眨眼间便与落在最后的吞食者大队尾相接了。
紧接着,就见银色的白点突然吐出两道火焰——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正是航炮出的光焰。
噢,上帝啊。
这是多么完美的一次俯冲和拉起啊,一切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一切都是那样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整个过程,简直就是一幅纸不着墨的艺术创作。
然而低头再来回望一下整个舰队的战机和那些骄傲的飞行员,谁能做到这一切呢?
不,只要能做到那银色白点的十分之一,他一定就是天下第一了。
因为,因为,那银色白点所完成的一切战术动作,所有人都敢向上帝誓,那绝不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
放眼整个指挥舱里的人,那个不是赫赫有名、享誉全世界的军中骄子,战场枭雄?
如果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问他,他的回答一定是不。
是的,那银色的白点代表的不是人类,而是神一样的存在。
令人滑稽的一幕,竟然就这样生在了最高傲的优等民族中。
那个被瞬间打成碎片的飞行员,以及他可怜的闪电战斗机,也非常荣幸地成了第一个最悲惨、也最不被关注的牺牲品。
因为,在他魂飞遥远的故里之时,他的战友和长官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关心他的死活,而是紧紧地追随着那道一闪即逝的银色白点,一闪即逝地又穿过“白纸”而去,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就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
奥尔夫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他对自己说的话,却十分清晰地响彻在他自己的耳畔:“上帝,一艘战舰,一架战机,不多不少,不早不晚,他们真的说到做到了……”
然而,就在人们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仍在回味无穷地品咂着刚刚生的那令人久久难以释怀的一幕时,蒙得利尔却一下子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抢过值日官手里的话筒,兴奋异常地大呼小叫着:
“快,命令所有航母上的位置全部都给我腾出来,马上派出我们最好的P40鹰战斗机,快,全部出动,给我死死地上去咬住那个白色的混蛋。”
值日官愣了一下,马上疑惑地问了一句:“将军,您说是现在吗?。”
“是的,混蛋,要快,马”
蒙得利尔兴奋的简直有些手足舞蹈了起来,说着便扭头望向奥尔夫,眉飞色舞地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奥尔夫,没想到我这一手引蛇出洞?瞧,虽然它快似闪电,但还是被我抓到了尾巴。”
奥尔夫也缓缓回过神来,点点都道:“是的,蒙得利尔。我也看到了,它虽然的确很神奇,但机身两侧的航炮,却跟我们的航炮,好不到哪儿去,也一样有光焰生成。”
蒙得利尔嘶嘶吸着气,浑身有些颤抖地赌咒道:“奥尔夫,我们以最小的损失,把他们挖了出来。瞧着,现在该我们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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