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吃的?”萧湛刚踏进紫宸殿,略带笑意的声音就响起了,弦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声:“来了。”
“嗯。”萧湛走到弦歌旁边坐下,马上有宫女端着铜盆让萧湛净手。后者净了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这几日都是弦歌亲自下厨,萧湛每日和她一同用晚膳,桌上的菜也都是萧湛爱吃的。
“今日还煲了汤?”萧湛笑道,眼中尽是笑意。
“嗯,反正无事,你尝尝。”弦歌盛了一碗递给他,后者接过喝了一口,赞道,“手艺越发好了。”
“你喜欢就好。”弦歌的声音始终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和萧湛的欢喜形成鲜明的对比。
弦歌挥退一干奴才,紫宸殿里就留下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吃饭。弦歌吃得少,偶尔夹一筷子慢条斯理的嚼着,而萧湛却是自顾自的吃的欢畅,也并不给弦歌布菜,倒是一副许久没吃过东西,生怕弦歌抢了他的吃的的形容。
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
过了许久,弦歌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边用调羹随意的在碗里舀着,一边似是无意的开口:“你是将袁惜云杀了,还是把她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弦歌的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平静的就像是在问萧湛这汤好不好喝一样。
昨日,弦歌又悄悄溜进乾清宫,可是在那密道中却再没看见袁惜云,她将两个石室都看了个遍,发现石室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萧湛知道乾清宫通往这个石室的密道了。
难怪昨日他和自己一起吃饭时表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这也没什么,既然被发现了也无妨,她也并不在意这些。
与弦歌的坦然随意如出一辙,萧湛也无动于衷,一边吃了口菜,一边囫囵道:“转到别的地方了。”语气表情都格外自然,仿佛聊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是么?”弦歌将汤面上漂浮的葱花一个个的挑出来放进面前的骨碟中,她一向不吃葱的,但是萧湛爱吃,虽然从前萧湛为了将就她都不会往菜里放葱,但是弦歌还是往里面放了葱。
“是不想我见她吗?”弦歌的 声音依旧淡淡的,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百无聊赖的用调羹搅着碗里的汤。到最后,一盆汤几乎都是被萧湛一个人喝了个干净。
“嗯。”萧湛瞧了瞧弦歌面前的汤,眉头微蹙,伸手将她的碗拿过来,笑道:“这汤想来你也不愿意喝,便便宜我了吧。”
弦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嘴唇微微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就这么看着萧湛将那碗汤喝了个干净。甚至他又伸手盛了一碗。
“怎么,你把她舌头都拔了,还怕她会对我说什么么?”
“依你的聪明,想知道的事情,再怎么样也是瞒不住的。”
“哦?那你说说看,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萧湛反问,但至始至终萧湛都一直在笑,笑得一脸风华,可是弦歌却在他的笑中看到了一丝别的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弦歌却不想去深究。
“那日你出现在裴肃屋里,其实你知道我就在外面的,对吧?”弦歌终于抬起头,认真的盯着萧湛,脸上也不再是起初的玩味和漫不经心。
许是听出弦歌话中的严肃,萧湛也终于从碗里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才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