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命,并且职位颇高。”
虽然这些话君顾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江绯的理解就是这样。
卖命……
这下到给宫九喑听笑了。
她盈盈掀着眼帘:
“也算不得他错,职位不高又怎么会落得让人追杀的地步呢。”
再者,或许换做是她,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掌权者。
毕竟没有哪个掌权者,会这般狼狈。
江绯也啧了一声:“他又问了我,怎么区分你们古氏的分支势力。”
又听话筒里少年懒悠悠开口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告诉他。”
对面的人显然也猜到什么,并且按照江绯对她的了解,这人刚才起码也是愣了一下的。
他挑着眉试探道:“怎么,没什么要说的?”
电话里泄出一道凉凉的嗤笑,宫九喑说:“这下倒有的那老东西玩的了。”
看他还有没有那个时间,去宅里蹦跶。
几不可微的顿了一下。
后视镜里,江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眼尾渐深的模样。
他转开了话题:“对了,你身上的伤可比之前厉害得多,你可给我小心着点,我可不想再去和阎王爷抢人了,怪累的。”
“你看有哪一次,阎王爷留过我?”
宫九喑嗤着,很傲。
“是是是,喑少主大杀四方,您这尊煞神连阎王爷见了都不收。”
听宫九喑这语气就是问题不大,江绯也松了口气,却还不忘调侃对方。
懒得和他瞎掰扯,宫九喑很快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安了黑屏扔进一侧的兜内,他捏着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启动车。
宫九喑,在逃避他的问题。
或者说,她在逃避自己与君顾相关的话题。
以前也有过这种被提及她与君顾之间话题的时候,但曾经的宫九喑很平淡。
平淡的对待那个人,没有多余的波动。
可如今……
江绯看着前方道路,眉眼冷冽安静。
他知道,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另一边,逃了课的少年在天台阴凉处,半倚着墙壁,垂眼看着手里的手机。
沉默着。
君顾去找江绯搞清楚古氏势力之间的区别,打的主意她猜得到。
他是压根就没准备放过古世淮那老东西。
脑子里忽然就浮出那人坐在桌前一脸认真剥着鸡蛋的模样。
是“陌上如玉,公子无双”都无法形容的模样。
甩了甩脑袋,她懒懒打了个哈欠。
眸底幽深。
就是不知道君顾这番作为,能把谁逼出来。
她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阴影下,少年随性桀气。
林氏啊……
这个烟雾弹清掉,后面的你,要怎么躲藏呢?